回太妃的话,不是,不是奴婢们不说,是实在不知道啊。”说话的侍女哆嗦着身子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她年龄小,又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自然先熬不住了。
舒太妃闻言周身的气压也低了下来,杀鸡儆猴也逼了,利诱也用了,这帮下人不过十几岁的毛丫头,再怎么着也都该吐干净。
如此看来,她们是确实不知道,这沈清眠也是颇有本事,竟然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去。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在这等着,看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主子是要罚的你们这些奴才自然是跑不掉。”舒太妃顿了顿:
“临风居的下人,近身伺候的杖责二十,全部拖到府内下人屋子里去不许住回临风居,也不许请郎中过去瞧,七日之后能活着走出来的,打发去花园里伺候,其余的人随意找个人伢子发卖了。”
这话一出,连林乔也睁大了双眼,她知道舒太妃颇有手段,却不想发落起下人来如此狠厉。
“在外头伺候着的,每人罚一年月钱,打发去换浣洗房伺候,往后的半年每日只许吃一顿饭。”
舒太妃这是要把临风居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换一遍。
见她罚得这样厉害,林乔虽然也觉得害怕,可哪有不同意的,当下直起身子:
“母亲圣明,儿媳日后定当跟在母亲身后静心学习怎样管家。”
屋内哭声咿咿呀呀地响着,下人们抽泣声乱作一团。
沈清眠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妾身见过舒太妃,见过王爷王妃。”
沈逸成听到不大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怔,后知后觉才想起了荣姨娘这个人。
他正要说话,蓦地看见荣姨娘身后站着的沈清眠,一时僵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抖了抖手指道:
“你这丫头简直是大逆不道!你究竟去了哪儿?”
“眠眠不过是瞧见了弟弟可爱,多说了两句,惊觉弟弟竟然连诗文都不通,这才随荣姨娘去屋内为弟弟答疑解惑,不想回到院子里竟成了这般模样。父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平白无故地骂起女儿来了?”
话音刚落,林乔猛地抬起头:“不可能!你不是跑出府去了吗?怎么会呆在荣连枝的房内。”
“出府?女儿好端端的为何要出府?母亲是如何听到的,别又像上次那般随意信了一个婆子的话。”
沈清眠这话是往人心管子里戳,而巧的是,这回林乔偏又是只信了一个侍女的话就跑了过来。
唯一的不同是这回沈清眠真的不在院子内。
“王爷,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都怪妾身,只想着慎哥儿没习过诗书,有大姐姐教一教也是好的,免得日后出去给王府丢人,没想到误了王爷的事情,惹得太妃王爷和王妃如此生气。”
荣姨娘拂了佛眼角流出的泪珠,哭的连气息都短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你是说眠眠一直与你待在一起,从未离开过,你可有什么人能作证?”
“此事事关郡主声誉,妾身自然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