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衣把林歆月手轻轻一拉,“好歆月,你先莫气,听我将话说尽。”
林歆月手被拉着,略一顿,“你说吧……我听着……”
叶锦衣才将心中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歆月,你这知前几月章家之事……虽未让章家污了名声,但好歹也是消了婚约之事……你办生辰,京中贵女定将诸数前来,歆月忍心让人家私下里冲着我指指点点不成?”
章家不过是叶锦衣扯的幌子,她自然是不会在意此等不足挂齿之事,让她不来生辰宴的原因,只不过是老夫人对此的态度。
叶锦绣如今正“病”着,她一个长姐此时若明着乐乐呵呵去手帕交的生辰宴,以叶锦衣对老夫人素来行事风格的了解程度,虽嘴上不说,但心底定会不甚乐意。
林歆月也没想到叶锦衣所言之事,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她望着叶锦华的目光中也含了几分歉意,“锦衣,我竟忘了这出,还恼你一阵……是我的错了,你莫怪。”
叶锦衣看着林歆月自责,赶忙紧了紧拉着她的手,“怎的还埋怨起自个儿了,还不快收了这礼,看看可还欢喜?”
林歆月见叶锦衣并未生气,心下也放心不少,遣丫头把白玉手里的锦盒接了过来,放在跟前笑盈盈说道,“那我可打开了?”
叶锦衣微微颔首,“打开瞧瞧。”
林歆月轻轻把锦盒打开,一眼就被银簪素静又不失别致的模样吸引,抬头望向叶锦衣,眼里有明显的惊喜和谢意,“可算是十分称心,谢过锦衣用心。”
叶锦衣笑了笑,“歆月喜欢就好。”
两人亲热的说了些话,林歆月又留叶锦衣在林家用过午膳,才遣人将叶锦衣好生的送了回去。
第二日林府大办生辰宴,果真叶锦衣就借着身子不爽的幌子,未出现在宴上。
瞧着日子一天热过一天,叶锦衣不甚畏暑,也不常去院里的凉屋,只在内屋里搁着几块冰,还给各房弟弟妹妹送去了些份内的冰,更故作体恤的给对外传话身子已大好的叶锦绣送去了冰鉴。
叶锦绣身子一好,连忙便赶着去向老夫人请了安,话里话外都是试探着老夫人对白月回她身边的态度。
老
夫人懒于应付叶锦绣,没说几句就点破了叶锦绣的心思,应下她的要求便打发了叶锦绣回去。
叶锦绣虽心有惶惶,但终是达到了自个儿的心愿,忙福身谢恩,后便匆匆往浣衣处领白月去了。
主仆二人相见,皆是泪眼婆娑,好不容易回了房,白月屈膝就是一跪,“二小姐,是奴婢让您受辱了。”
叶锦绣瞧着明显憔悴了许多的白月,也是眼眶含泪,“你也受苦了……”
白月用力摇头,“不,奴婢不苦……二小姐才是受苦了。”
叶锦绣搀了一把白月,咬了咬牙,眼神渐渐凶狠起来,“既然咱们都苦了,便别忘了为何受苦,这口气我是定要讨回来的!”
白月手攥成了拳头,“二小姐,您是想……?”
叶锦绣脸上露出了些笑意,“她给我来了这一出,我不好好‘报答’她可怎么行呢?”
白月定了定神,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抹尽,“奴婢定将跟随二小姐!”
叶锦绣欣慰的看着白月,“白月……若此次事成,虽算不得一劳永逸,至少咱们院子里,日子能松快不少。”
白月狠狠点了点头,主仆二人轻声耳语,开始了接下来的布置。
翌日,叶锦绣遣白月往叶锦衣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