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阴邪之气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现在要找到药王谷的大门,顺利进入药王谷,然后找一件合身的衣裙给我换上,去找任佑尊上。这件事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苍月蹙着眉头不悦道,“你可别忘了,我身上的裙子是被谁烧坏的,又是被谁浇得不成样子的!”
麒麟神兽依旧很乖巧的跟在苍月的身后,听着教诲,眼神却一个劲的朝着四周散着阴邪之气的地方瞄,就像馋猫闻见了鱼腥味一般,眼耳口鼻都刻着大大的‘馋’字。
苍月不想理会这些阴邪之气,可是这些玩意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苍月开始感觉有黑乎乎的黑雾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飞过来,而苍月四周的阴邪之气却越来越重。
麒麟神兽再也忍不住了,就如同抽大烟的看见鸦片一般,不管不顾,腾空跃起,张开大口就朝着那些黑色雾团扑去,就在那黑色雾团进入麒麟神兽口中的时候,那黑色雾团中显出人的脸来,那是一张极度痛苦狰狞的脸,看得苍月脊背凉飕飕的。
同时怨灵开始越来越逼近苍月,苍月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利索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那些怨灵抵挡过去,同时眼神飘向正吞的欢快的麒麟神兽,苍月知道麒麟神兽是那些怨灵的克星,所以此时的她有恃无恐,只要坚决防卫,等着麒麟神兽腾出嘴来帮自己解围便可。
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正当她全力以赴防守,麒麟神兽正吞得欢畅的当口,那些怨灵忽然飘走了,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麒麟神兽“唔嗷——”一声,一个冲刺便朝着那些怨灵地方追去。
苍月紧蹙眉头,怎么好像有一种调虎离山的感觉?或者是请君入瓮的感觉?不管是调虎离山针对她,还是请君入瓮针对麒麟神兽的,这都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苍月忙朗声唤道:“小兽兽,回来!”
可是此时哪还有麒麟神兽的身影,苍月忙割破手指用血脉召唤的方式,想要将麒麟神兽召唤回来,可是不管她如何召唤都没有麒麟神兽的身影,怎么回事?难道那只笨麒麟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苍月面色瞬间凝重起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召唤不回那只笨麒麟,她都得将它找回来,苍月没做考虑便张开战神之翼,朝着麒麟神兽离开的方向急飞去,却在半途中被八位穿着白色镶绿边长袍的药王谷弟子拦住了去路。
是这八位搞得鬼?调虎离山,将自己的神兽调走,好有把握对付自己?可是用至阴至邪的怨灵也太过分了吧,哪还有半点名门正派的作风?苍月火气一下子便冲到了天灵盖,挥动软剑就朝着那八位弟子进攻而去。
那八位弟子一看就是元婴阶段的修士,若只有一个,苍月还能勉强对付,可八位,苍月就显得有些寡不敌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左一剑又一剑,一个翻身躲过一剑,苍月不断运行着‘万物皆兵’和‘动静如幻’以最快的度出剑,收剑,变换身形,躲开攻击,可是就算如此,苍月依旧躲闪不及,只片刻的时间便伤痕累累,不过,苍月此时可没有心思顾及到自己的伤势,更加没心思去理会身上的疼痛,她要精神力高度集中的作战,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这药王谷弟子剑下亡魂……她的实力太弱了。
苍月转身出剑挡下身后欲刺进她身体的一剑,回过头来却看见一柄剑直朝着自己眉心处刺过来,带着凌厉的剑气,让苍月躲闪不及。苍月瞳孔猛然收缩,以为这次真的要玩玩的时候,一支剑忽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噌——”的一声,用剑身挡下这致命的一击,随即苍月便看见苍竹师兄挡在了自己的跟前。
“苍竹师兄?”苍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和其中一个弟子作战的苍竹师兄,苍竹师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此时可不是考虑这些时候,苍月继续抵挡着其他人的攻击,一个回合下来,转身。苍月又看见了红秀玉,许三、刘黑、大块头四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你们怎么全来了?”苍月惊道。
“这些人的实力虽然强悍,但是我们可是在妖兽堆了打拼过来的,拼命,他们可不如我们,苍月,你尽管去找尊上,我们帮你撑着!”许三一面和其中一名弟子交手一面道。
“是啊!只要找到尊上,这些人都不算什么,看尊上怎么收拾他们!”红秀玉也附和鼓舞道。
“苍月,你快去吧,我们能抵挡得住!”刘黑也道。
苍月此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总觉得心头酸酸的,为了她,她的这些好友明明只有筑基实力,金丹实力,却拼了命去对抗元婴实力。
别说筑基实力了,就算是金丹实力,和元婴实力相比也是天涧鸿沟的差别,自己能和这些元婴高手过上几招完全仰仗她那高级战技,仰仗过人的度,可是红秀玉他们能仰仗什么,他们的资源匮乏,战技低劣,就算同等级的宗门弟子,他们也未必是那些宗门弟子的对手,何况是元婴修士,苍月瞬间改变了主意,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搭上这些好友亲人的性命。
“不,我不去找尊上了,我们离开这里!”苍月眼神坚定道。至于小兽兽就只能等自己脱困再想办法了,苍月心里悲伤的想着。
苍竹定睛看了苍月一眼,道:“好!”
“这样也行,听你的!”许三也道。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清楚苍月几斤几两,药王谷万万年前就是一流大派,历代谷主均是化神期修士,底蕴不是他们这些小罗罗能够想象的,他们之所以赶来只是怕苍月有危险,只是想助苍月一臂之力,若苍月自己想通不去冒险,那便是最好的。
于是一帮人开始一面和那八位修士周旋,一面朝着来时的路退,可是即便如此,他们想全身而退,也绝不是容易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