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开了门,郝德森太太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去。
杰克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楼梯边有一扇有些破损的窗子,二楼的墙壁贴上了竹子图案的墙纸。郝德森太太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回头对跟在她身后的我说:“哦佩妮,你的男朋友看起来可比夏洛克沉稳多了,他成天就知道往外跑,和我的丈夫一样。”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反驳道,然而郝德森太太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我想我终于能理解华生在被误解为gay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郝德森太太推开门,那间屋子看起来十分不错,但是过于乱了,桌子上、沙发上甚至地上都堆满了各种书籍,餐桌上摆放着一些化学仪器,一个柜子上摆着一个头盖骨。黑色卷发的男人双手合十坐在沙发上,堆满东西的沙发几乎只能让他一个人坐了,他听到了动静,但是显然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这使得他的问好有些迟钝。
“哦,佩妮,你来了。麦克罗夫特告诉过我你要来,但我可不希望他也过来。”他没等我回应,就又转向郝德森太太,口中的单词像是子弹似的迅速蹦出来,“约翰去哪儿了?我以为他还在这儿。”
“约翰去超市了。哦,夏洛克!瞧瞧你把这里弄得多乱!”郝德森太太有些头疼,她招呼着我和杰克坐下来歇口气,即使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这间屋子简直寸步难行。
我只好将板凳上的书搬起来一股脑堆到桌子上,和杰克一起勉强坐了下来。
郝德森太太对于夏洛克把屋子搞得这么乱抱怨了几句,但显然这毫无成效,她最终选择放弃:“好吧,好吧,你们聊会,我去给你们倒杯咖啡。哦亲爱的,你们是要咖啡还是茶?”
“咖啡加两块方糖,郝德森太太。佩妮也要咖啡,她的那杯不要加牛奶——乳糖不耐受症,是吧。这位先生——”夏洛克停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杰克,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的演绎法似乎对杰克不起作用。
杰克看了他一眼,接过话来:“黑咖啡不加糖不加牛奶,谢谢。”
最终将咖啡端上来的是麦克罗夫特,他一只手托着托盘,一只手勾着他的雨伞。
他的视线落在杰克身上,说了和波特差不多的话:“想必这就是杰克伍德先生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他是我的朋友,麦克罗夫特。”我说。
“哦,当然。”麦克罗夫特挑眉,却没有在杰克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扫视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站着,“我猜到你会回来,不待在魔法界也可以,但美国你暂时不能去。fbi那边还没查出调查你们的人,是谁阻止你去美国也还没有头绪。不过我刚刚收到了这个。”
他将一张信纸递给我,上面只写着一行字和一个落款,字体十分漂亮。
我敢肯定它和寄给我的那张卡片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埋着头掩饰我瞳孔的收缩与眼神的闪动,念出信纸上的内容:“教教我,如何与福尔摩斯兄弟打交道?——j。m。”
刚刚迈进门的华生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也许是出一个他们答不出来的谜语?”
“neverlikedriddles(从不喜欢打哑谜)。”夏洛克迅速否认。
杰克在我身边用轻的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说:“neverlikedriddleeither(从不喜欢里德尔)。”
然而此时此刻我没有心情去理会他话中的含义,我意识到我把那张信纸捏得很紧:“谁是j。m。?”
第7章 玫瑰
“是你也认识的人——”麦克罗夫特刚要开口说话,夏洛克就抢在他的前面回答了我的问题,“吉姆莫里亚蒂。”
我怔愣了一下,手抖了抖差点儿就把信纸掉下去,好在杰克及时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手上的信纸拿了过去,除了他之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莫里亚蒂?酒吧里的吉姆莫里亚蒂?
我飞快地思考起来,在这之前我见过他吗?他怎么会有那副耳钉?
“哦,是的,一个自称咨询罪犯的家伙,”麦克罗夫特转动着他的雨伞,接着说道,“他似乎急于引起我的注意。”
夏洛克一口喝完了咖啡,将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很不客气地对着麦克罗夫特说:“不,我想他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比起你这个发际线越来越向后的无趣家伙,莫里亚蒂显然对我这个咨询侦探更感兴趣。瞧瞧,他自称咨询罪犯难道不就是跟我学的吗?”
大英政府挑了挑眉。
“哦得了吧,”华生扶额,“他写的是福尔摩斯兄弟,你们俩都是!”
夏洛克哼了一声,看上去像是勉强接受了华生折中的说法。他一副懒散的样子倒在沙发里,将双脚翘上了桌子,差点儿打翻了杰克那杯还没喝过一口的黑咖啡。我可从来没见过杰克喝咖啡,那杯咖啡看上去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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