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青楼不找人,难道来找晦气?嘚,又来个想插队的!
“请问爷找哪位呢?”
“我自己找就行。”
“可是爷。。。这里的每一位都在等着找姑娘呢。。。”
赵君珩眉间微蹙,正欲回头解释。
蓦地,西北角响起一阵狂肆的嘲讽声。
“毛都没长齐呢,就想来插队找女人?老子看你连香楼都不用进,趴窗口听两句,下面就能完事儿。”
众多堂客一听,纷纷以鄙夷的目光斜睨向卓鲁几人。
赵君珩却恍若未闻,兀自询问龟奴:“人都在这儿?”
男子的声音突然冷得似掉冰渣,其余人没听清,龟奴可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那眸中一掠而过的煞气,阴森森、血淋淋的,似要把人活撕了。
龟奴骇得后跌两步,低头道:“不,还有人在。。。后面。。。后面香楼里。”
赵君珩一听,举步便要往后面的香楼找去,却听西北角再次传来怒吼。
“大爷的,老子看你也不必插队去后头找女人了。你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勾人得很,老子真想弄哭你!”
卓鲁话落,辽国余人纷纷拍桌大笑。
“喔喔喔,卓鲁大人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
“大颂如此轻慢咱们,卓鲁大人今儿个就让这小白脸尝尝咱们辽国上将的猛劲!”
“卓鲁大人,请手下留情。。。”一辽人十分突兀地出声劝阻。
其余人纷纷投去诧异的眼神,却听那人又邪邪地道,
“我也想尝尝这小白脸的味道!”
“。。。”
卓鲁被调笑得兴致愈发蓬勃,站起来道:“好,今儿个本将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真把式!”
赵君珩脚步一顿,衣袂下的拳头,青筋已是根根突起。
恰好此时,李延从香楼里奔了出来,一见“活阎王”吓得恨不能转身就逃。
“滚过来!”
只听得秦王一声厉喝,寒意凛然,又不得不骨滚过去,几乎踉跄地奔近。
“下官见过王爷。”他颤巍巍地请安,声音不大,刚好两个人听到。
“好生管住你带来的人。”赵君珩面色肃冷。
李延连连拱手,“是是是,下官遵命。”
他话音刚落,卓鲁已近跟前,双手抱胸,上下扫视着赵君珩的目光傲慢又轻佻,“裤子是你自己脱呢,还是本将替你。。。”
下面的话戛然消失在李延的掌心。
卓鲁恼怒地扯下他手,语气很冲:“干什么?”
李延骇得心胆俱裂,颤声劝道:“卓鲁大人,不可不可,快随本官走。”
三翻四次被打断兴致,卓鲁如何肯买账,讥笑道:“怎么,李大人不会又要说,这位是你们内城里的达官贵人了吧?”
李延冷汗涔涔,压低发颤的声音道:“怎么不是,这位是我们内城里最最最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放屁!”卓鲁猛地推开李延,跨着鹅步,孔雀开屏似的走到赵君珩面前,“老子管你是什么大人物,你们大颂皇太后求着老子来的,只要不是信陵坊那位,什么大人物老子都弄得!”
觑眼昔日手下败将,赵君珩冷冷一哂,“信陵坊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