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遭了内贼了!
叶和光又气又恼又羞,只恨吕氏这个没眼界的坏了他的名声。
“你说!剩下的东西都藏在哪!你如果如实交待,把东西都还回来!”
叶和光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看她哭得可怜,又想到那些耳鬓厮磨的日夜,心也着实揪得慌。
“看在你服侍我多年,我不是不可以给你留些情面。”
死男人!到底你还是放不下我!
吕氏就如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手脚并用爬过去,死死抱住了叶和光的大腿,嚎啕大哭。
“侯爷!侯爷!!妾身是一时糊涂了!!!妾身是小门小户出身!家里人都死绝了!妾身孑然一身、一贫如洗……若不想些法子,为香儿备下一些,她身为庶女,日后嫁出去定会被人看得格外轻贱的!再者说……”
她又可怜兮兮看向杨氏,用帕子抹了抹眼。
“香儿到底也要叫夫人一声母亲,夫人本就该给香儿备上一份。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错,只是香儿以为夫人会一碗水端平,所以把自己那份搬到了别处存放,哪里就成了偷、成了藏呢?”
叶韶华闻言立马反应了过来,忙不迭滴着泪跪下去。
“是、是,是女儿自作主张,搬走了一些嫁妆放在了庄子里,与姨娘无关的!女儿自己猜测着母亲是高门贵女,定不会厚此薄彼,姐姐又是慷慨大方,定不会计较女儿先挑选些中意的小玩意。谁知、谁知居然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是女儿的错!女儿该打!”
说着,叶韶华便狠了心,抬起巴掌对着自己的脸招呼了几下。
“三妹妹。”叶舜华又不怕事大的开了口,吓得叶韶华那颗心在肚子里翻了几翻。
“你又没问过,怎知我与母亲不计较呢?而且明明是妹妹自己说的,不问自取是为偷。怎么我收了四殿下的定情信物,三妹妹就说是偷盗,闹得我差点尝了铁刺鞭的滋味。轮到了妹妹你与吕姨娘,还把全府性命置于险地,只随便分辩几句,再自打几下嘴巴就想了事吗?”
叶韶华的手停在了半空,恐惧得瞪大了眼。
她明显是记了仇!难道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让父亲对她们用刑?!
那铁刺鞭哪里是好人能受的?她若是挨一下,这辈子都要毁了!
叶韶华此时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叶和光身上,爹爹毕竟宠爱她们娘俩,肯定不会让这小贱人对她们下毒手。
“爹爹……您救救女儿……女儿已经知错了……”
叶和光这时候,倒是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
听她俩的意思,东西都还在,祸事也就解决了。
大松一口气,叶和光装模作样的推了吕氏两下,皱眉道:
“你岂止糊涂!你们母女俩那点儿自以为是差点儿害死全家你知道吗!香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马上叫人把东西都还回来!至于香儿,她到底是我叶和光的骨血,谁敢轻慢她!就算没了夫人的嫁妆,侯府也不会薄待她的!”
叶舜华撇撇嘴。
不得不说,便宜爹这时候装的还是挺够意思的。
明明他也用了娘亲的嫁妆,倒有底气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她本也没想着这一次就把吕氏母女钉死,有了这回事,怎么也能安静些日子,至于管家权,当然要回到娘亲的手上。
“父亲,再怎么说吕姨娘这都是监守自盗,您不能不给个说法。否则以后府里人人如此,那咱们侯府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空壳了。”
“嗯。”叶和光皱眉想了想,扯着胡子咬咬牙。“酿出如此大祸,不罚自然是不行了。来人!把吕氏拖出去!痛打三十!今后闭门思过三个月!”
三十棍,也算不轻了,但还不够。
“父亲莫要忘了,她们母女为了一己私利险些把父亲送上刑场,女儿前次因为一场误会,父亲就要动用家法,难道她们如此胡作非为,还动不得家法吗?”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用上那东西了……
其实铁刺鞭根本就不是什么家法,可偏偏叶舜华就咬住那一次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