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悲欢离合在所难免,再待两年你们两个还不是要离我而去,你们这一吵闹,不怕你吴师哥笑你们不懂事么?”
两小各用一又小手在小脸上不住的抹着眼泪,低着头半声不响。
剑尊宁欣又微微抬头,对吴湘道:
“贤侄,你请上路罢。”
吴湘始禁应一声,急驰而去。
一出山区,正值农忙收割时期,退心的人都在忙着收谷割实,毫不休停。虽在烈阳之下,个个都是满头大汗,但控在他们脸上的是却是欣幸和愉快,是和正在收获自己的劳动所获得的辛勤果的。
他是自动出身贫苦的农家,他对这些田园之家怀有深刻熟习的。
济龙谷的幽居,和这一幅农忙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他只是想到他是在严寒飞雪的时候入谷,现在已是盛夏酷暑了。
“山中方几日,也上不知年”,这时他亲日每一刻才就到了的。
他去华山,本应洞汴洛大道过潼关西行才是正路,由于在辕辕关追赶阴手索命金大光头走矛山区,质缝奇遇,此时他收变主意,一离开济龙谷,出得李青店,即打算顺着军马河经过朱明关,跨秦岭山脉,直出蓝关。这样则不必再走回头路,同时,亦可借此以便浏览天下名山大川的奇伟之胜。
吴湘离济龙谷之后,约十有余日,所行的尽是崎岖山路,这日才过蓝关。半日,一阵冷风吹过,忽然阴云四合,顷刻之间浓云密布,接着便是倾盆大雨落个不停。连续就是两个多时辰,远山近谷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清楚。
吴湘立在一株古树之下暂避风雨,此时天色灰暗,由于浓阴豪雨将要更早天黑,雨较的初落的时候虽然小的多了,看样子一时半刻尚难以停止。
他看看天色,夜幕渐渐在低垂,他心中盘算着,总不能在荒郊野岭这样淋下去,如果,回到蓝关去,来时虽是慢行。也有半天的时间,再加快脚力,亦须一个时辰。向前走罢、又不知什么时候找到宿头,最后他乃打定主意碰碰运气,仍是不走回头路。
他微闭双目略作调息,便一提真气直向前方山路疾驰而去,只见他身形所到之处,纷纷雨丝,有如风吹浪倒,紧紧随着他前驰的身形开而复合,奔行了许久,那么急骤的山雨,并未洒在他身上半点水渍。
他固然是有此功力,能将身体内的真气迫出体外,护住全身使滴水不进,但是这次是沉沧珠的功效,他还不知道呢。
前奔约有半个时辰,正好翻上一座峰头,吴湘游目四望,顿觉精神一振,原来他发见在峰前左前方山脉之处,有灯光闪烁,心想既有灯光必有人家,今晚绝不会冒雨露宿山林了。
于是他便更加紧脚步急驰而下,奔向灯光之处而去。
在峰头上由于居高临下,本来看得清清楚楚,那知一到峰下,由于平地展视不易,便即顺着岔道向左转入。
这条岔道蜿蜒而上伸进半山,行不多久果然在一片密林间现出一座寺院,院内似有灯兴透出。路的尽端即是石防,上二百余级是一亩许大小的一片广场,广场末端便是山门。
吴湘行至近前一看,山门紧闭,在山门之上悬一块金字阔扁,由书“法化禅寺”四个大字。知是一座和尚庙宇。
这时,天色夜暗,雨落得已比前较小,但还是没有停止,吴湘在山门上拍了两掌,候了一刻便听到脚步声音由远而近,随着呀然一声,山门半敞,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灰衣僧人,已当门而立,僧人一见吴湘虽在狂雨之后,仍是神彩飘逸,周身上下没有点水渍,便不觉一怔。
吴湘未等僧人开口,使微一抱拳先行说道:
“行路之人赶过宿头,请求大师父在宝刹借一席之地暂住一宵,以避风雨,明日清晨,即行赶路。”
僧人微一犹豫,很是为难的说道:
“本来庵观寺院,全是为的各方施主方便……”
又好像有难言这隐的道:
“不过,近几天来本专有事,已奉方丈之命,不留客人,务请施主能体意贫僧苦衷,再赶一程罢。”
说罢,双掌微一合什,略退半步即想关门。
吴湘见面前僧人。说话极为诚肯,不似虚言,微微一笑道;“佛家以慈悲为主,布施十方济人苦难,这荒山野岭,实无处可投,敢请大师代为上禀老方文,多予方便才好。”
僧人闻言之后,略作沉思,随着又仔细对吴湘打量了几眼,然后说道:
“请施主在此稍候片刻,待贫僧向方丈试作请示,如万一不成,还望施主对本众僧的难言苦衷多加谅有。”
灰衣僧人便转身向内行去。
吴湘候立门外,在暗夜之中见这所庙宇似甚广大,进门是一所大院,院子正中放置着一座鼎炉,鼎炉过去便是一座大殿,里面高着一盏长命灯,借着透出外边的亮光,才看清大殿上方的匾额,写着“大雄宝殿”四字,顺着大殿两旁有两条偏道,直通殿后,知道后面一定还有房舍。
院子里几殊高大的古柏,陪衬得这座古庙分外的幽静肃穆。但是,偌大的一座古刹。除去适才与自己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