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燕啐了一口,低骂一声:
“不要睑!”双手突然收回,不胜娇羞!
吴湘更是俊面赤红,尴尬非常。
同时之间,漆东皋在旁轻咳一声,道:
“燕儿!还不请客人至厅内待茶,尽管罗嗦什么?”
红面长须老者一阵哈哈大笑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老骨头亦确实应该退隐了?”
言毕,不胜感叹。
漆东皋即吩咐下人,将伤者扶至客舍妥善照拂,并嘱速将斗场血污清扫干净,燕儿亦忙着肃客,并分别为吴湘向父亲及红面长须老者引见。
引见,清扫,备酒,医治伤者,整个庄院上下人等,一直忙至深夜。
夜寒料峭,敞厅中温暖如春,欣笑之声,达于户外,只有远处几声犬吠,象徵着夜行人的孤寂与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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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败涂地
昨夜宴席之间,吴湘始行知悉漆东皋在武林之中,颇有声望,红面长须老者“千里独行美须公”东方旅,为金陵望族,论辈份应为漆东皋之师叔。二人私谊至深。“三眼双钩”马申与“双手自练”朱麟,即眉间生有黑痣与白面无须之人,均为漆东皋之拜弟,二人同为皖省名手。三人同是应漆东皋之约为对付薛阎婆等人,始先后来至红花埠。
昨夜之战,除却马申肩头被刺一剑之外,朱麟系用力过度,疲极脱力,二人经过一夜休养,精神又复焕发如常。
吴湘本打算于晨间即告别起行,众人坚持再留半日,东方旅是爱才不舍,漆东皋是感激不尽,马申朱麟二人,既受人家援救,又听说来者为紫拐传人,更是分外仰慕。除对昨夜之事,重申谢忱之外,并询问吴湘何以如此凑巧,正在此紧急关头赶到?
吴湘脸色微红,道:
“半月之前,一个月明之夜,吴某一时兴至,偶游孔林圣地,恰巧遇上薛阎婆严伯有及铁爪平金盾焦鲁西等人围袭燕姑娘,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致使彼等未能得手,但彼等详知燕姑娘为红花埠之人,去时曾留语转告漆伯父,半月之内,如不亲至微湖请请罪,有将踏平红花埠之语。在下本尚另有别事,应当由曲阜西行,复闻燕姑娘告知,薛阎婆曾因小事自碎爱徒,严伯有亦曾在甘凉道上,于一夜之间屠杀八十一条民命,可说凶恶残狠至极,在下暗忖:彼等此次再至红花埠,必然仍是以多为胜,以彼等之毒辣手段。倘若万一得手,红花埠岂湛设想!”
说到此处,吴湘微微一停,看了漆东皋一眼,又道:
“在下几经斟酌,始行确实亲到红花埠一行。由于时间尚早,前厅燕姑娘说及东海风景壮丽雄伟,于是乃就便先行往东海,游赏一下这海风光,”
此时,吴湘面浮微笑,神情凝注。似乎对那海滨景色,仍怀无限向往,并道:
“大海汪洋,确实与陆地大不相同,海阔天空,碧波干里,迎风远眺,一望无际,人之心胸顿然开矿辽阔,同时感觉天地间之伟大高远,实千右倍超过心中所想像哩。”
说着。看了众人一眼,续道:
“在下由东海返回红花埠之日,正是薛阎婆所说半月之期,事前因不知诸位前辈勿以吴湘心毒嗜杀才好。”
东方旅哈哈大笑道:
“小兄弟,你越说老夫越觉得无地自容了。昨晚所来之人,除那僧道之外,老夫大部分都曾会过,可说无一善类。与铁爪金盾焦鲁西合斗朱老弟的那瘦短使剑之人,是皖北名盗“野狼”涂海章,那妖冶女子是“巴东女狐”何十狐,既狠且淫,面首极多,江湖之上无人不知。”
马申从旁接着道:
“那僧道二人,晚辈约略知其来历,僧人名唤了智,为少林寺监院善元大师之徒,与其同来之中年道人,为鄂西青云观道长之第三弟子名唤志中,二人同于三年之前,被大狐何十娘引成奸,最后是一个被逐,一个逃亡,了智和尚还被善元大师劈了一剑,左眉之上那条长大疤痕,即为善元大师所留,至于这班人如何会与南天一气,晚辈则不得而知了。”
东方施道:
“此中另有一段隐秘,可能诸位尚未得知。”
他微笑着看了众人一眼,又道:
“四十年前,在中原一带,有八个极为厉害的绿林人物,叫做陇东八屠的,诸位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