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哥,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
“你想做什么?”没睁眼,他就知道她竖了几根毛了。
“子云哥哥说的……”
姜霖奕眸下一寒,这臭小子又胡乱透露重要情报,计一大过。
“还有骁哥哥说……”
原来华骁也被带坏了,成了从犯,计一小过。
“我觉得宪之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个粗鲁的莽夫,没罚他去做杂务司挑大便倒夜壶,算是看在小妞儿的面子上。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啐嘴,计两大过。
与此同时,骑在马上的三个男人,均觉着脖子上一阵凉风刮过,预感十分的不好。
轻轻一拍桌子,大叫,“爹爹说过,正义是拿来做事,可以通融的。是原则,但不是手段。所以,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来个斧底抽薪,让耶律镇恶看清事实,不要留半点期望。”
“好。我立即派人去皇都!”
“不行。必须由我……”她又拍桌子。
“不行。你别想!”毫无余地地截断。
“不行也得行。”再拍桌子,哇呜,手好疼。
他暗笑,仍肃着脸,“轻轻,不准胡闹。”
“奕哥哥……”小脸一皱,半垂着脸,只拿二分之一的眼黑看他了。
“撒娇也没用。你这头小猪,现在已经毫无信用可言。”
“哼!我只是征求你的建议,你不答应就算了。”
扭头,起身,就要下车——这是直接威胁!
眯眼,勾唇,伸手一捞——直接轻松阻止。
砰——咚——啊——该死——
马车内,又掀起了一场男女大战。玄衣车夫抽鞭的手,不由又是一抖。和他身旁的焙之,满脸的黑线。而熟悉他们的人,更是远远地策马离开,不想被里面的声音给波及到自己脆弱的神经。
“你沙文——”
“你再胡闹我就……”
“我要民主——”
“晏语轻轻——”这方怒了。
“姜霖奕——”这方火了。
砰……砰砰砰……哐啷的一大声,害得车外的人眼皮一阵乱跳,担心他们用力过度,车子可承不住那无匹的神功。
最后……
姜霖奕突然出声,大叫,“七杀,停车!”
整个大队,临时驻扎一个时辰。
便见着姜霖奕一脸的沉黑,将之前被念到的男人全聚在了一起,小圈子里,男人们的脑袋越垂越低,最后每人后脑门都挂着一滴大汗!
心底齐齐哀嚎:迁怒啊!他们被轻轻害死了。
而那个祸水高兴地跳上了马儿,等着男人们商量好了,好及早上路。脑子里转着几条计谋,全围着那一个重点目标:尚朝三朝元老——耶律景略!
此刻,远在皇都中的耶律景略亦是浑身一寒,不知是宫人又传禁令,还是亲爱的孙子又出了什么事,总之,忐忑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