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也是脸色一变,拿起一块碎的砚台一拍:“大胆刁民,尚敢狡辩,来呀,提证人马二!”
秦大善人出去,过段时间,只见马二头上包着纱布,纱布渗着血跪倒堂前,张县令把碎砚台一拍:“堂下可是马二?”
马二说:“正是小人。”
张县令说:“马二,范小见如何行凶杀人,从实招来!”
马二说:“禀大人,范小见因为当了仆人,心怀怨恨。这段时间经常外出,是他勾结伏牛山群盗,用了蒙汗药,把我等迷倒,意图抢劫钱财,还把我打成重伤。”
突然嚎啕大哭:“还把我的结义大哥,牛大杀死,可怜我大哥忠厚老实,此仇不报我马二誓不为人!”
范小见有点蒙,大喊:“造谣!全是造谣!”
张县令把刀扔到堂下:“马二,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把刀?”
马二拿起刀,说:“禀大人,是这把刀,他把我打晕,又杀了我义兄,我要报仇!”
说完了看看张县令,张县令看看马二,一时堂上有点儿冷场。
张县令皱了皱眉,喊道:“住手!”
马二一愣,马上拿起刀子就捅向范小见。
眼见范小见就要没命,秦婳婳也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只雕翎箭“嗖”一声射到马二手上。
刀子“嘡啷”一声落地,马二捂着手大叫:“哎呀!”
屋内的衙役乱了套,张县令惊得站了起来,秦大善人脸上变色,秦婳婳又喜又忧,喜的是范小见得救,忧的是难道范小见真是勾结了伏牛山土匪,现在土匪来劫法场了?看这人交往的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班头拔出刀来喊:“谁在外面?”
只见门口缓缓走进一个大汉,背上背着一张弓。
张县令说:“抓住他!”
一个衙役手中一晃铁链,哗楞楞作响,上前便要往大汉的脖子上套,被大汉一手抓住铁链,底下一脚便踢得飞了出去,衙役半空中喊道:“哎呀!”
又有两个衙役上来,一左一右便抓大汉的肩膀,大汉一动不动,两个衙役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扳动大汉分毫。
背后一个衙役上来,手上轮圆了水火棍,“嗡”一声,照后脑砸来。大汉身子忽然向后一退,一个“虎尾鞭”,只见使棍的衙役“嗷”一声从门里飞了出去,远远听见“啪!”“哎呦!”“嗷~~~”最后的声音细长悠远,估计是背过气去了。
班头喊道:“这小子是硬手,弟兄们!给我一起上!”
衙役们一拥而上,只听见噼里啪啦扑通哎呀一通乱响,衙役们横七竖八全倒了一片,这伙人平时欺压良民狐假虎威都是一把好手,如今遇到这个大汉却丝毫无还手之力。
大汉慢慢走到张县令面前,一言不看着他。
张县令浑身哆嗦:“你,你真是伏牛山上的强盗?”
那大汉神色平静的说:“以大人看来,天下汹汹,皆为强盗,却不知大人所为,胜于强盗几何?”
张县令说:“十,十,十,十分大胆!你打劫法场,诬陷上官,当真不知王法吗?”
那大汉抱起双臂,冷冷的说:“王法要大人纵容凶犯当堂杀人灭口吗?”
张县令说:“他,他,他不是杀人灭口,他是,激情杀人!”
那大汉击掌而赞:“不错不错,果然是熟知律法,滴水不露,想不到张大人做事如此周密,不过大人好像忘了一件事。”
张县令说:“什么事?”
大汉说:“为什么你和秦大善人刚才密室商议的时候不看看窗户外面,难道不怕东窗事吗?”
张县令和秦大善人一起叫出来:“你是什么人?”
大汉对秦大善人说:“张县令不认识我,他是上任未久,秦大善人也不认识我了吗?”
秦大善人仔细打量着大汉:“不认识。”
大汉说:“你想想,二十年前,你做过什么善事?”
秦大善人说:“本善人做善事不图报答,这些小事向来不放在心上。”
大汉说:“好,说得真好,那我告诉你,我这次是来讨一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