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布政司有令,从今日起,城门暂时封闭,无论官职、爵位、钱财大小多少,具是不得外出,违令者,斩!!!”
随着‘咣当’一声,高大的铜门合上,十来根铁销插死在了缝隙中,周遭十数张弩,在城墙上闪着寒光,战乱时节,一切以军情为准!
道士当即就oRZ了,就差不到三十丈,就差不到三十丈!!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两扇门关了起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要是自己去找人的时候再快一点,要不是跟司马兄打斗耽误的时间,等等!这家伙在这个时间,这个节点,正好堵在自己的面前,要说是巧合,道士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难道,这是个阴谋?
说好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呢?说好的古龙式告别呢?说好的英雄惜英雄呢?骗子,都是骗子!司马追凶,道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蒙面男!你等着!你等着!道爷我、我练成金丹后再来找你算账!!
“师兄,现在该怎么办?”苗三四忍不住问。
“还能怎么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的,等光头党来再说吧,”道士满脸的消沉,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道爷我不就想跑个路嘛,怎么就这么难呢?
而在洛都的三百里外,一只混合了马队、光头党、甲兵、难民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往前进,队伍的中间是各种巨大的攻城的器具,巢车、木幔、临冲、撞车、壕桥、投石车。
在这四周,是各个头裹白巾的白巾军头目,个个体型彪悍,骑着高头大马,而在他们中间,是一行婆罗门僧人举着幡花,他们后面是几辆佛车,那红巾老祖和正教使就坐在其中。
“想不到举事如此顺利,区区数月,就已占有天下之五一!”正教使忍不住道。
“江南百年无兵事,我们只是占了便宜而已,昏君虽然当朝,但是朝廷的几路兵马同样不容小觑。”
“石赵二佛帅在永安与戴可对峙,湘军则困于我部九渠帅的龙门阵中,唯一可虑的,就是定波侯柳成,山东乃我教门根基所在,到今为止,居然无一人现对方的行军路线。”
“都不是甚大事,只要堵住长江天险,边军都是北人,会浮水的不多,水战和6战又是两码事,漕帮的人能拉来多少条船?”
“据说不下百艘。”
“继续让教众征收,用不了的就烧掉,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时间。”
“江南之精华在于六府,六府心腹在洛都,只要洛都一破,五府便可顺势而下,当年吴国因此而兴,我教基业同样可成;到时决战之地就非战场,而在庙堂之上了。”
“但是据线报,那王老贼近来正在频频调遣江南腹地的可战兵马汇聚洛都,似乎对于苏州、杭州、淞江、嘉兴等地的得失并不在意,我们是否先占了这其余五府,得其粮草、人马,再围攻洛都?”
“你若是这般想便上了那王老贼的当了,洛都乃八水之交,一旦官兵南下,它的所在就如喉中之刺,随时可与北军夹击我教大军,就算我等暂时占住了地方,根基全无,兵力分散,照样会被对方分散击破。”
“王老贼可是积年老将,他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宁失一路,不失一角,这是棋盘的规矩。”
正教使眼光扫了一圈后,忽然低声道:“教主现在都不露面,我怕时间一久,领兵佛将和各路渠帅们会有2心。”
“历朝历代的王朝顶替都非是刀兵能决定的,我们要建立人间佛国,先朝廷要自乱阵脚才行。”
红老祖掀开窗布一角,只见外面法帜林立,枪戟如雨,声势浩大,几乎看不到大军的尾部,黑压压的一片,而且短短时间内,已有几分天书中记载的军阵的模样,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向上看,只见这大军气息汇聚,天空中隐见火烧云的色彩,其中甚至还有一道道高大的身影落于云间。
王朝更迭,受惠的不仅仅是野心家,还有天上的毛神和野神,天道在人道之上,但也依附着人道,天庭的规矩是不许插手人间的纷争;但是谁都知道,每次改朝换代,都有一批新神上位,神仙也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江南四卫,只有福州卫是在白巾之乱中保存完好的,他们跟其他三卫不同的是,除了福州水师常年对付海贼,保持了一定战力外,有人在前一天给浙省总督胡部成通风报信也起到了一定的积极因素。
“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回家省亲的状元郎竟然能文能武,混入教匪的队伍中窃取情报,提前通知本官,不然险些酿成大祸!”
“大人过誉了,”站在堂下的余书生,不,现在该是余状元恭谨的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