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视线一动,微微下移,落在那浅粉柔软的唇上。
花瓣般饱满的、绵软的,还有颗小小的唇珠。
靠得太近,总让人生出遐想。
比如……将那颗唇珠含在唇齿间,会是什么样的清甜触感。
夜色深黯,薄纱窗帘外是星子点点。
偶尔还有哪家住户养的小狗汪汪叫两声。
一切动静却全然被屏蔽在这间房之外。
商迟敛起长睫,喉结滚动,开口时嗓音极轻:“小竹。”
“嗯?”
撩开碎发的手指滑到了少女柔软脸颊,拢在她脸侧。
商迟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可以亲吗?”
“……”
困倦混沌的脑袋慢吞吞处理着商迟的话语,反应过来后,像是黑暗中划过一道雪白闪电,将她骤然惊醒。
明箬呼吸频率一变,垂落的眼睫发着颤。
她没说话,只是歪了歪头,将脸颊更加贴近商迟的手,轻轻蹭了下。
这就是害羞小竹的答案了。
商迟精准领会到意思,哑声轻笑,长指扣住她的脸颊,俯身靠近。
明明视野仍是一片漆黑,可逐渐靠近的呼吸、手指发力的禁锢、愈发浓郁的气息——
明箬鼻尖动了动,仓促吸了两下,骤然扭过头,抬手捂嘴打了个喷嚏。
“……”
商迟直起身,从一旁床头柜上抽了张纸,递到明箬手中。
明箬窘得耳热脸红,急匆匆解释:“我不是故意……阿嚏!”
随着商迟递纸时手掌靠近,那股让人鼻腔痒痒的药油清凉味道也浓郁起来。
呛得明箬又是一个喷嚏。
商迟:“……我已经尽力在洗了。”
洗手液搓了两遍,还用沐浴乳洗了一遍。
但药油味道过于蛮横霸道,还是残留了些。
明箬用纸巾捂住嘴,两个喷嚏刺激泪腺,杏眼洇开雾蒙蒙湿漉,浓长的眼睫耷拉着,懊恼又窘迫。
“我知道,是我没控制住……”她闷声道。
“纸给我吧。”商迟没再伸手靠近,而是站在床边,低声提醒。
明箬闷闷嗯了声,将手中的餐巾纸叠了叠,小心翼翼往外递。
被商迟接下,丢入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