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许氏、苏守旺两口子就起床了,张罗着开始添火烧窑,赶制陶瓷娃娃。
林福儿这具小身板八成以前没睡过懒觉,闹的她现在掌控了这具小身板,想偷个懒睡个懒觉,也总是睡不住。
唉!听到外头的响动,林福儿穿起自己的小衣服,跳下大炕。
出门看到外公外婆在忙活烧窑,诧异的问道:“外公、外婆,月集每月才一次,慢慢做就成,不用这么赶时间。”太阳公公都还没起床呢好吧!
苏仁德笑着说道:“吵到福儿了?嘿嘿,福儿,你再去睡会儿,等醒了再来看看外公外婆做的对不!”
“福儿,快进去,秋凉,早晚挺冷的,别着凉了。”许氏也在旁边附和着说道。
“呵呵,福儿,外公外婆是想赶附近乡镇的集会。”苏桃花在厨房做饭,出来抱柴火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
要是各处销量都好,还能赶县上的集会,县城距离青阳镇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不算太远。
“啊?”林福儿闻言愣了愣,对哦!又不是只有一个镇,昨天好像还听大头叔叔说来着,大头就是拉着毛皮,各处镇集穿着卖。
怪不得外公外婆这么着急,眼瞅着儿子念书有希望,可不得卯足了劲儿么。
想到此,林福儿也笑出两弯月牙,跑过去帮忙。
这一忙活,直到林福儿该上工的时候,苏仁德放下手里的活儿,将外孙女送去镇上,一想到外孙女昨天在摊铺上、以及食铺里算账时的样子,苏仁德心里被塞的满满的,暖暖的窝心。
家里有如此乖巧、懂事、聪慧的孩子,实在令他老巴巴的心,都变的年轻有活力了。
林福儿在食铺里一直忙到下晌,不等林怀义将人送去城守村,苏仁德、许氏、苏桃花就带着苏守旺和林禄儿过来了,几人接上林福儿,一起去了泰安村。
这是林福儿早上说好的。
林福儿家西崖头那块地,因为土质太干,播种的时候,林福儿让爹娘割了好多水分饱满的草,想借着草里的水分,让土壤中多点水分。
这是个好法子,却不是播种后铺层草就了事的。
林怀义在食铺做工,林福儿便请外公外婆帮忙,苏仁德和许氏虽然都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了,但两人是做惯了农活的,对于庄稼田里的活儿,很是应手,林福儿能找他们帮忙,他们反而打心里欢喜。
按着林福儿的意思,苏桃花去林三叔家借了牛车,去河滩上割了好些草,拉到西崖头上,再一点点背过临崖窄道。
那条道一边临崖,一边靠崖,大约不足一米宽的样子,要不是临崖一边的崖并不深,林福儿还真不敢出这主意,背着重物一趟趟的跑,稍不留神一脚踩空,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使如此,如此来回往复的背着跑,也确实不是个事。
林福儿将西崖头各处都看遍了,除了从悬底往上升吊,实在没啥其它法子。
有林福儿的交代,又有苏桃花这个老手在,三人一边拿掉田里铺的、已经半干了的草,一边将新割下来的草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