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别说了,这事今后不用再提。”说完,拉着儿子顾自走了。
那掌柜的开始听得一头雾水,后面渐渐明白了,似乎是夫妻俩本来有一本医书秘本,被人哄骗低价买了去,只送了些止疼药给他们,两人是不会医术的。
他本来有点失望,但是听到最后说那人的二叔也是患的头风病,如今吃了药就不疼了?这脑袋上的毛病,要完全治好本就是没指望的事,况且老太爷都五十的岁数了,哪怕能治好,万一那治病的法子太磨人也吃不消啊!老爷大爷现在求医问卜不就是为了能给老人家止止疼少受些罪吗?
想明白了的他赶紧追上去,只见前面那男子边跟着妻儿,边期期艾艾地走进了斜对面的同福客栈。
掌柜的招呼来二子,让他在客栈门口盯着,自己赶紧往府里报信去。
二子猫在客栈外面正探头探脑,就见那说能治头风病的男子又走了出来,往后看了看,朝他招招手。
他赶紧迎上去,还没等他开口,那男子就塞给他一个小纸包,悄声说:“我知道你家老太爷现在头疼得要命,这种病我亲眼看我二叔犯过好多次,真真是受罪!这一包药你交给掌柜的,让他给你家老太爷配着温水服下试试,虽说不能药到病除,但是服了药不消一刻钟就不疼了。”二子听闻这药如此神效,激动地就要跪下磕头,男子赶紧把他拉住,说:“千万别闹出动静,我家娘子不许我拿药出来,你且悄悄地!”说完又左右看看回了客栈。
二子轻声道过谢,赶紧一溜小跑去追孔掌柜。
他年轻腿脚快,追出一条街就看到了孔掌柜在前方疾走,赶紧跑上去把他拉住,递上药并简短的说了下事情经过。掌柜的也不耽搁,一边打发他回去继续守着,一边复又往孔府里跑去。
这边孔府接了药如何找人试验,再如何给老太爷服下,如何一刻钟不到就见效大呼神药不提,那边秦家三宝倒是轻松惬意,他们吃饱喝足,在客栈房间里有说有笑地准备药粉。
嫣然买了几十盒散利痛,秦铭负责裁剪油纸,秦天柱则两颗一组用面膜碗棒碾成粉,最后嫣然包装。流水线操作很快就完成了。
刚收工没多久,就听有人在敲门。
秦天柱给母子俩使了个眼色,应该是来了,三人整肃下表情,进入状态。
待他把门打开,就见外面一溜的人,为首的是两名锦衣男子,一名三四十岁年纪,另一名还是个少年,应该是父子俩,旁边还陪着客栈掌柜和酒肆掌柜并小二几人。
秦天柱一副受惊的表情,拿手指着二子意思是让你别声张你还带人来了,岂不是让我被娘子训嘛?
二子缩缩脖子,躲在后边,客栈掌柜的赶紧上前准备为几人介绍。
中年男子朝客栈掌柜摆摆手,示意我自己来,他感激万分地朝着一家三口拱手致礼道:“先生莫怪,鄙人孔酉,实是先前收到先生慷慨赠药,给家父服用后,痛症立时就缓解了,现下家父已能安然入眠,在下实在感激涕零!故携子前来致谢!”说着,他声音哽咽,领着少年对秦天柱又是深深一礼。
秦天柱看这男子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本是正当壮年,却已两鬓点点斑白,双眉间川字纹路极深,想是经年为自家老父病情愁的,看着是个至孝之人!不由对这个孔老爷生了些好感。
他朝里让了让,把一众人请了进来。
“孔老爷客气了,鄙人姓秦,这是拙荆与犬子。刚才赠那包药,实在是不忍见老太爷跟我二叔一样,为头风病痛所累。”他说着回过头看向秦娘子,叹了口气道:“还请娘子原谅则个,虽说君子重诺,但眼看此间有人深受病痛之苦,咱们既然有药,岂有不救之理?”
嫣然看看自家相公,又为难地蹙了蹙眉,终是释然地笑道:“是我着相了,萨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这是积功德的事,相公你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