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先是鬼鬼祟祟地环视一圈,见没有可疑的,这才招手示意自己的五师弟附耳过来:
“跟你说个秘密,师傅他呀,其实不是浮尘成精!”
刘刹何上面的惊讶还没褪去,好奇又涌上来:“师傅是啥变的?”
他觉着师傅怎么地也得是把兵器,再不济也得是赵子龙七进七出那杆枪上的红缨。不然怎么煞气这么重,坐道谈玄都压不住。
白鹭一字一句:“是跟扫把。”
“扫把精!哈哈,你这笑话讲得好”刘刹何惊得不由笑起来。
“嘘,嘘!你想害我?”白鸢又急又怒,生怕刘刹何这一嗓子引来师傅。
“哦哦,我的错。”刘刹何适时道歉,控制住表情,“那师傅怎么说自己是浮尘成精啊?”
“这就是文字游戏了。”白鸢面露得意,“拂尘字面意为扫去尘埃,扫把也是扫灰除杂的……师傅从来自号拂尘,未曾说过真是拂尘变的,只是旁人见了名字,推算师傅本体与清洁器具有渊源,故而下此推断。”
这就是默认嘛,还不是表达立场了。刘刹何心想。
白鸢接着说:“其实师傅功夫高,脾气暴和他的真身是有关的。”
刘刹何越发不懂了,他寻思扫帚成精了怎么说技能点的也应该是法术啊,比如飓风啊,快速打扫之类的,咋还和脾气实力相关了。
“师傅的本体,曾经打过古代一个开国名将!”白鸢透露这个“惊天秘密”。
“不是。”刘刹何想不通,“打过开国名将的东西也不少啊,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战场无眼,谁都不能幸免。为什么扫帚打了就实力强?”
白鸢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当年用师傅打名将的,是名将的亲妈……名将小时候顽皮,挨了不少打,都打出血了的……师傅买回去就是打人用的,从来没扫过地。后来名将位高权重,为纪念亡母,便留下师傅的真身,睹物思人。名将他妈是暴脾气,名将又是战场宿将,这样的家庭供养近百年,还从小沾了名将的血,你说能没点煞气吗?”
嗯……好像有点道理,但刘刹何又觉得哪里不对,无从吐槽的他干脆跳过这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打哪儿知道的。”
“我问的啊。”白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什么眼神啊?……师傅有的时候会约朋友喝酒,喝醉了管不住嘴,问啥答啥,有一次我问出来的。”
服了!
刘刹何顿觉无语,酒品不好还爱喝酒的看来哪里都有。
连扫帚也不能幸免。
……
又聊了一阵联络联络感情,白鸢见碗里的炒虫干吃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
“……过了十二年,我竟然没和师姐生疏。”看着白鸢飞走的背影,刘刹何沉思起来,“果然时间对于修炼之辈的心理影响很缓慢吗?……说起来师姐的性子还是跟少女一样啊,还有身材也是。”
回想起前后笔值,刘刹何不禁惋惜师姐的颜值。
真是被浪费了。
通过交流,刘刹何知道自己泡的水池在多宝山南麓,不是当年自己活动范围,这边除了一些花圃,亭台,池塘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片开阔。是师傅和好友喝得烂醉的好地方。
也就这里有装得下刘刹何身子的“大锅”,其它的都太小了。
四师兄陈猿猿在后山有间平房,他会回山都住那里,自己现在还不宜去看望。
至少要把上一次大战的收获先消化了。
这是当务之急。
毕竟,他可是神游物外了好一阵,获得了不少魔法学识。
“从今天起,我就算是正式走上魔法师的路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