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僵局。
一个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
“圣旨到——秦邵安接旨!”
一个太监骑着快马而来,身后跟着几名禁卫军。
他翻身下马,展开圣旨,尖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秦家少将军秦邵安即刻进宫觐见!钦此!”
秦邵安接过圣旨,淡淡道:
“臣,接旨。”
他收剑入鞘,翻身上马,跟随太监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誉王和长公主。
周正见状,也率领军队离开,只留下誉王和长公主二人在风中凌乱。
皇宫御书房内,女帝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
秦邵安进殿后,行礼道:
“臣秦邵安,参见陛下。”
女帝凤目一凛,将奏折狠狠掷于秦邵安脚下。
“秦邵安,你好大的胆子!辽国使团遇刺,你可知此事?!”
奏折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一段距离,最终停在秦邵安的靴边。
他垂眸看了一眼,奏折上赫然写着“辽国使团遇袭,死伤惨重”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秦邵安依旧神色不变,缓缓拾起奏折,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陛下,臣不知此事。”
“不知?”
女帝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邵安。
“辽国使团在京城遇刺,你却说不知?你当朕是三岁小儿吗?”
秦邵安抬头直视女帝,眼神清澈而坚定。
“臣确实不知。我秦家世代忠良,从未做过这等藏污纳垢之事。若真要杀人,也断不会如此鬼鬼祟祟。”
女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秦邵安确实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可种种迹象却又表明,他难逃干系。
“来人!验伤!”
女帝一声令下,两名御医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
秦邵安依旧面不改色,坦然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御医仔细检查一番,却未发现任何刀伤剑痕。
“回禀陛下。”
为首的御医战战兢兢地跪下。
“秦少将军身上并无伤痕。”
女帝凤目微眯,犀利的目光如同刀锋般刮在秦邵安身上。
他依旧神色不变,坦然自若。
这越是冷静,在女帝看来便越是可疑。
辽国使团数十人,个个武艺高强,即便秦邵安武功盖世,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地将他们全部击杀。
“他既无伤痕,如何能证明他清白?莫非是用了什么秘药,掩盖了伤势?”
长公主的声音尖锐地响起,她从御书房一侧的屏风后走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