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不会误事。”
被子褥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使用过的样子,敢情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一间客房。
这家小酒馆兼茶楼,却不是客栈。马如龙干嘛要常时留出一间客房呢?罗奇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罗奇要他去打听消息,也没告诉他是什么消息,他就拍下胸脯来说没问题了,这个胖掌柜的真有如此神通吗?
可是这胖子还真不含糊,两个时辰后,他又回到小屋中,端了一壶酒和几样精致的小菜,罗奇已精神奕奕的在等着他了。
“罗爷,请用点酒菜,这是小的浑家自己下厨弄的。”
罗奇看看笑道:“那可不容易。胖嫂是有名的女厨子,能得她亲手下厨,这份面子不小。”
“那还不是为了您罗爷,两个时辰她就在厨房里张罗这些东西。”
“谢谢她了,这回我弄到了一批极品珍珠,回头送两颗给她做副耳环。”
“那她一定乐死了,这娘们儿就是爱这些玩意儿。”
“胖子,人家千手观音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陪你窝在这个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已经够委曲了,你别还不知足。”
马如龙笑笑,罗奇一面斟酒自饮自食,也没叫马如龙坐下,他也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站着,看样子他对罗奇十分恭敬,像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
“胖子,你可以开始报告消息了。”
“是的,奉旨西巡的钦差大臣祁光汉大发雷霆,他的独子祁明山昨夜被两个维吾尔女子杀成重伤,他带来的随员中有四个人被杀死在高升客栈中。”
罗奇一笑:“还有三个红灯会中的人,他不敢报出来,难道那三条人命就匿下了不成?”
“这就不知道了,是他自己带了亲兵去收的尸,然后吵到将军衙门,要塔其布缉凶。”
“伊梨将军怎么表示?”
“塔其布根本不理他,说将军职责是守土御外,缉凶是地方的事。”
“不错,这应该是伊犁县衙门的事。”
“当时伊犁县治也在座,他说得更好,钦差的随员在县城中醉酒滋事,调戏民女。知县曾经具文禀告钦差要求惩治他们,结果钦差批了说他的人他自己会管,不劳地方多事,所以他们被杀,县衙也无法受理。”
“回答得好,这个知县很有胆子。”
“伊梨县虽是地方官,但是情形特殊,奖惩概由将军衙门决定,只要伊犁将军支持他,大可不理什么钦差。”
“事情不就是没结果了?”
“杀人的事就此不了了之,可能钦差大人自己心里也有鬼,不敢在这个题目上做文章,不过为了他儿子被杀伤,他要求缉捕那两个维吾尔女子,但也被塔其布批驳了,他说这是种族之间的纠纷,必须慎重处理,要把他儿子提来鞠讯,间明理屈在那一方,然后秉公向维吾尔人提出告诉,假如是他儿的错,不但不能惩罚对方,还要把他儿子交给对方去处置。”
“那不是把祁光汉气翻了。”
“可不是!他要拿钦差的身份来压塔其布,塔其布也光了火,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将军守土有责,不能听一个朝中来的文臣胡乱摆布,当场就端茶送客,把他给赶了出来。”
“好了,这方面的消息够了,红灯会方面如何?”
“还在僵持中,总堂主白一忠只是摄任,已经期满。前任总堂主的遗女白素娟持了九龙玉佩前来,要求接掌总会主,但是只有四个堂主支持她,有三个堂主支持无尾龙洪大全,两个堂主却未表明态度。”
“这么说来,洪大全并未能全部控制红灯会了。”
“看来是如此,但是白素娟既然持有九龙玉佩,又是前任总会主的遗孤,理应获得一致的拥护才对。洪大全居然敢公然分庭抗礼,这已经是个不合理的现象,而且总堂的人事似乎也受到洪大全的控制。”
“嗯!他们有没有说在什么时候可以作成决定呢?”
“今天晚上,他们将举行最后一次会议,如果再得不到结果,红灯会就将面临解散的命运,各自为政了。”
“可能吗?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无尾龙分明是打着慢慢磨的主意,慢慢地整个抓到手中来。”
“大家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却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手中有实力。”
“好了,我总算明白了。胖子,你在这儿工作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