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跃起怒斩,他不斩七太刀,他只斩人,他用了一招,力劈华山,如果身下的是刀山,那么白墨就劈断刀山!刀折,溅血,血不是白墨的血,七名女中学生装束的敌人退,白墨急步跟进,斩!
顿时三名敌手倒在血泊之中,包括刚才被白墨抓碎胸衣的那个,其他四个气急攻心,居然不考虑刚才七人合击都攻不下白墨,四人挥刀又再一次冲了上来,白墨冷冷一笑,他抛起长刀,出拳,拳若流星奔火。
那名叫奈丽的少女冲在前头马上被击飞,她喷出血雾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轨迹,跟在她身后的瞳想去接住她,却被巨大的冲击也撞得飞起呕血,白墨此时出手,全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他接住半空急坠的长刀,怒斩。那两名女中学生装束的少女刀断,鲜血从她们那年轻的颈腔激迸而出,不一刻,便把这面眼的地面染成了赤血。
“头!快退!”在大堂里的通道,急来杨文焕焦急的话语,杨文焕自己就在退,急退,白墨还没有回过神来,杨文焕已惨叫着飞起,然后突如其来的重击,狠狠地击打在白墨的腰背之间,尽管白墨已经出于本能下意识地跃起,但跌落地面时,伸手一抹后腰,仍是一手的鲜血。
“当”,这时半截手枪跌落到地面,这是原来白墨插在后腰的手枪,竟被一刀削断,如果不是这把手枪,也许白墨已经无法再站立在这里了。但白墨却没有因此而恐惧,他从后腰扯出半截枪管,冷冷地把它抛在地上。
然后白墨脱下衣服,把它缠在腰间,露出一身密密麻麻的针眼,他望着对手,对手的刀在滴血是杨文焕的血,是白墨的血,对方的刀长,起码有三尺,那个留着丹仁胡的家伙,见白墨望着他的刀,得意的用生硬的汉语道:“在下,细川三郎,此刀三尺一寸,物干竿,佐佐小次郎前辈的宝刀!”
白墨把手中的长刀抛开,他冷冷地举起拳头道:“拳头,中国人的拳头。”他们就这么如同两只狮子一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他们在寻找最佳的出击时机,希望一击而中,在生死对决之中,除非实力真的相差得太远,否则很难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细川三郎握着的那把小次郎的刀,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他拿着小次郎的刀,是否说明他了掌握了燕返绝杀呢?白墨当然不知道,白墨甚至不知道小次郎是谁,更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小次郎是被日本传说里的剑圣武藏,用心理战术击杀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白墨的不知,恰恰抵消了对方的心理战术,因为白墨不知,所以他不必要因此而背上心理压力。如果他知道,小次郎是谁,也会知道小次郎修行兵法,游历诸国,结识了丰前小仓藩藩主细川忠兴,遂入仕细川家担任兵法指南役。那么,他就会对这个叫细川的家伙有所顾虑。
但白墨偏偏就是不知,因着无知,他无畏,无所畏惧。
他气势如虹,他站在那里,冷冷地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一直和我过不去?如果仅仅是东南小岛的事,难道你们不为你们的非正义行径而感受到羞耻吗?你们还想找我报仇?你说,到底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细川三郎大笑道:“八格耶鲁,你的,大大的英雄,是要死了死了的,你的存在,是对黑龙会的威肋,不单单是那个小岛,只要哪组干掉你,家主就可以得到黑龙会的领的位置,你是必须死的!”
白墨冷笑道:“你不前两天来找我?前两天我倒真的想死啊,不好意思,你来迟了。”白墨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他在暗暗的调节自己体内的内息,他要使出致命的一击,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轰至渣!
细川三郎也是同时的心思,他在等着白墨出现空门,来得到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而显然,他认为自己比白墨更有优势,因为杨文焕在流血,细川三郎并没有杀了杨文焕,杨文焕只是伤,重伤!他就不信白墨可以置同伴于不理,只要杨文焕**一声,白墨一定会露出空门,细川三郎在心里想:八格,等着吧,这些支那人,都很软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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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虎急急地下了飞机,把要挡着他的机场保安甩开,把手扔给一个保安说:“拿去给你们主管听!”他很着急,如何能不急?因为不但疯太郎来了,枪之达人铃木太郎也来了,更让他担心的是细川三郎,细川三郎据说得到了佐佐小次郎留下的刀谱,在日本约战四十三场不败。
而疯太郎则是全无章法的攻击,甚至不分敌我的攻击,他半身就是一个半疯的人,如果他清醒的话,也许白墨应该可以应付他,但如果他疯癫起来,别说白墨,就连许文虎自己,也得费一番手脚。
而枪之达人铃木太郎只能说是一条阴险的毒蛇,他每次决斗都是选在对手最最衰弱的时刻去约战,他所擅长的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看上去似乎全然无害,然后在你不防守他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
这三个人合在一起攻击的话,许文虎掂量就是自己要毫无伤,不付出代价的话,也很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搞定,唯一的把握是全身而退,但白墨不是他许文虎,何况白墨身边还有萧筱湘和杨文焕这两个拖累他的部下!
但许文虎刚一走出候机室,他就停下了,因为他面前有一排人,一排身穿和服,腰挎双刀的武士,最少有七十人之众,就这么堵在出口,当头的是黑龙会的副会长,松本仁志,这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他一见许文虎就深深地弯腰:“前辈!”
许文虎并没有因他的举止而松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松本仁志道:“你是什么意思?”黑龙会中,许文虎是他们的眼中钉,而且他们又对许文虎无可奈何,约战的话,很难对许文虎有什么法子,而如果出动大批人手,一旦让许文虎脱身,那就会和当年惹急了许文虎一样,一把火烧了他们在海外七个堂口。
松本仁志点头道:“嘿!在下带领会中年轻好手,特来此请前辈指正!”许文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笑道:“你们还想再放弃七个海外堂口?那么,这次就巴西好不好?”他的话让松本仁志脸色一变。
但却没有因此而让松本仁志退却,松本仁志再次弯腰,道:“那也是,值得的!能得到前辈的指点,是我们的荣幸!再说,前辈之前,似乎吃了不太好的东西……”他那彬彬有礼的外表下,眼神却如毒蛇一样伸屈。
许文虎稍一运气,便觉腹中痛如刀刮,他方醒起自己刚才在机场喝了一瓶水,但明明是包装完好的啊,可是一望松本仁志,许文虎就明白了,他们可以出动这么大阵仗,弄一装瞧上去包装完好的水,又何难之有?
“我就是不用内力,你们也不见得能从我这里讨到什么便宜。”许文虎说着,慢慢地把黑色长风褛解开,他伸手到后腰间拔出两把甩棍,轻轻一抖,整个人仿佛就不同了起来,没有内力,许文虎本就不是凭内力在江湖上闯荡,不过,这两根甩棍,在没有内力的情况,是否能让他在这七十多名武士的包围下,全身而退呢?这时,已不是是否去救白墨的问题了,许文虎只能在心里,暗暗祝福白墨了。他要先面对一场自己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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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和细川三郎对峙的时候,萧筱湘成功的解决了狙击手,她用狙击手的那把狙击步枪,解决了外围的两名家伙,并且把干扰机的电源关掉,于是,手机可以打得通了,萧筱湘马上拔通了朴石的电话,但朴石只告诉他:“告诉白墨,快去机场救许文虎!”朴石很失态地吼叫着,因为关心则乱,是人就有朋友,朴石也是人,也有过命的朋友。他关心,因为那不只是他的朋友,更是年少时一起闯荡江湖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