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飞指那缺耳老者道:“这位是桂南怪杰‘赤手擒龙’戈南平,姑娘总该有个耳闻吧!”
姑娘螓首一摇,笑道:“没听说过,姑娘今日可要向两位借一样东西,不知两位能应允否?”
莫天林先是一怔!
继而微笑道:“姑娘要借何物?只要我们力之所及,无有办不到的。”他见姑娘美绝天人,笑靥生春,不禁迷糊了,信口说出。
姑娘面色一寒,道:“只借两位照子一用。”
莫天林与戈南平登时气得变了色,当下莫天林冷笑一声,一掌拂袖而出,迳向姑娘右肋,如风欺电,眨眼即至。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姑娘肩头略晃,人影倏然不见。
莫天林一招打空,心中大惊,蓦觉胸後微风飒然,夹著两缕冰寒之气直射而来,连忙全身一俯,电疾旋身而起,只见姑娘两指如风,分点自己双睛。
莫天林方知今日逢见女煞星了,姑娘电疾伸指,饶他满身极好武功,也趋避不了。
其间险到毫发,突闻戈南平一声暴雷似地大喝,只见姑娘闪身後退,如非戈南平及时出手,只怕莫天林一对眼睛已搬了家。
莫天林趁机跃起,霍地解开腰系一截金丝蛟筋软鞭,与戈南平并肩而立。
姑娘发觉胸後风生强劲,顾不得再取莫天林双睛,望左一挪,闪身飘後,粉面发青,叱道:“无耻贼子,姑娘今日不取你们两对照子,也不叫做‘辣手罗刹’了。”
一言方出,两人齐齐变了色,这神色与前不啻天渊之别,眼中现出惊悸,恐惧的光芒。
戈南平瞪著双眼,问道:“敢问‘罗刹鬼母’是姑娘甚么人?”
本来姑娘说出“罗刹鬼母”是她母亲,说不定戈南平就会撤身而退!无奈姑娘极不愿有人提起其母之名,尤其是在李仲华面前。
当下姑娘冷冷说道:“姑娘不识‘罗刹鬼母’你们自行献上一对照子,也免得姑娘多费一番手脚。”
当下戈南平气势上撞,招呼莫天林一声:“贤弟,咱们上!”
两掌上下分出,一招“擒龙探珠”右掌劈向姑娘丹田小腹,左手五指飞抓姑娘“喉突”穴。
一式两招,疾如电奔电闪。
那边莫天林配合得天衣无缝,金蛟软鞭迎风一抖“呼”地使得笔直,回腕一抽,鞭影四卷,一式“天龙盘空”迳卷姑娘玉腰。
这两人武功著实不凡,无论手、眼、步都属上乘之选,认位奇准,去势电疾,凌厉之至。
此刻,姑娘娇笑一声,身如穿花映蝶,翩翩乱舞,使人眼花缭乱。
戈南平、莫天林两人一式攻出,紧接著攻出,掌风鞭影,霍霍如啸,但轻易沾不上姑娘身形,屡次均是滑空,心中大为凛骇。
李仲华负手远立,面泛迷人微笑,众人却伫立江岸,静静观战。
姑娘身似凌虚飞渡,天女散花,只把戈南平、莫天林两人搞得头晕眼花。
突然,只闻姑娘一声娇喝,人影倏地一分,两声噑噑声出“叭叭”大响!
莫天林、戈南平两人身形翻跌在地,双掌掩面,只在地面上乱滚,指缝内溢出殷红鲜血。
却见郝云娘双手分扣著两对血球,望了一眼,甩手掷在地下,若无其事的走向李仲华身旁,盈盈含笑。
李仲华眉头一皱,含笑道:“云姊,太辣手了。”
郝云娘白了他一眼道:“你咧?还不是一样?”
这时,莫天林、戈南平两人痛得噑噑连声,滚得满身血污泥尘,惨下忍睹。
李仲华於心不忍,飞掠近前,在他们身上疾点了两指,登时气绝身死,叹息一声,抓起两人尸体,甩向江面。
水花冒起,转眼被激湍江流冲得无影无踪。
他只望著滚滚江水发怔,胸头只觉一片空虚怅惘,他不料自己不久以前还是京华年少,声色犬马,如今一变而为双手血腥,武林俊杰。
他感触奔闯江湖,一无是处,所收获的仅是玉人相伴,但长此以往,如何结局,他想也不敢想。
他想到成家立业,选一山明水秀之处安居下去,长伴玉人,诗书自娱。
他不禁想到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