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面望去,只见一座朱阁之内灯光明亮,窗纸外映一娇俏啊娜身影,忽地心中一动,疾闪而隐。
那楼内一个年方及竿少女,正在端详瓶内插花,明胖皓齿,梨颊徵涡,可称绝色。
她耳中忽听得步履声,诧惊回顾,猛见一人立在门内,不禁花容失色,张口欲待呼喊。
那人忙道:“姑娘别惊,在下非坏人!”说时躬身长揖。
少女一颗直跳的芳心方始定了下来,凝胖一望,只见面前站立着一个貌如宋玉,风度翩翩美少年,不禁双颊晕生,娇红欲滴,低声娇喝道:“你是何人?闯入姑娘闺阁中何为。”
李仲华又是一揖至地,通∶“请问姑娘,王爷今晚宿在何处?在下冒犯求见王爷只为家父身入固图,非王爷莫解,望姑娘指点,在下终身铭感不忘。”
那少女剪水双眼瞬了瞬,道∶“你怎能进入亲王府内?哼!你难骗得了姑娘,定是要加害於王爷,你身负武功夜入王府,偏觅王爷不见後即生歹心,欲胁迫姑娘说出么?
李仲华不禁心中微凛,暗道∶“好聪明的姑娘,词舌犀利,一言破的。”忙微笑道:“在下实欲求救於王爷,姑娘不可疑心。”
少女轻嗤一声,道∶“你脸上一点惶急忧死之色全无,花言巧语能骗得了姑娘?”
柳腰一扭退後了两步,纤纤玉指仲向案後。
李仲华见状不由色变,右臂疾伸,身随劈出,一把抄住那姑娘玉腕,右手两指疾点在“天枢”穴上,低声道:“在下为免不测,只有得罪姑娘了。”
少女只觉浑身酸软乏力,右手被李仲华捉住,不禁潜然泪出,自含幽怨道∶“你准知道姑娘是害你吗。”
李仲华道∶“人心难测,不可不防!庄中机关密布,犹如天罗地网,姑娘一伸手,在下便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是以情急不得已而出此。”
少女道∶“我誓死不说出王爷所在,你又岂奈姑娘何?看来你是枉费心机了。”
说时珠泪滚滚顺颊而下。
词厉而色咗李仲华不由微笑道∶“在下自有方法令姑娘说出。”
那少女闻言惊得面无人色,颤声说道∶“你……敢是以……污人清白为要胁…你梨花带雨,凄楚哀怨
李仲华辗齿奸笑道∶“不是姑娘说起,在下倒忘怀了。姑娘生得风华绝代,得能一亲芳泽,虽死俱目。”左手缓缓向姑娘罗带掣去。
少女见状,惊得芳心乱抖,颤声忙道∶“我说……我说……请不要……”
李仲华本是谦谦君子,此时情非得已以此相迫,缩手微笑道:姑娘能说出就好,但为防姑娘出言不实,欺骗在下入伏,在下要点上姑娘九处穴道,这手法天下无人能解,只有在下返回可解,不然姑娘须受尽苦痛才可死去,把话言明,姑娘相告之前望请三思。”
少女闻言竟破涕转笑道∶“想不到你还是正人君子。”
李仲华不禁一征!道∶“姑娘何能断定?在下不过急欲求见王爷而已,否则姑娘难以保持清白。”
姑娘嫣然一笑,右腕条地挣开李仲华紧扣的五指,惊鸿一闪,掠出丈外,又是回眸一笑,道∶“你也别怕,姑娘也不曾按发机关,你虽然不识姑娘,但姑娘却能认得你是名负海内,威震天南之李仲华,堂堂吏都尚书二公于。”
李仲华不禁心神猛震,忖道∶“只道此闺秀弱质,不擅武功,所以下手略轻,不料此女矫揉假作逼真”心下追悔不已,闻言答道∶“姑娘好俊的武功,在下正是李仲华,姑娘如无加害在下之心,就请相告和硕亲王现在何处?”
少女轻摇臻首道∶“慢点,姑娘要问牟承彦死因。”
李仲华不禁暗暗大惊,故做痴呆道:“都城轰动,无人不知牟承彦是由於夹……”
姑娘忽娇面通红,碎了一声道:“贫嘴薄舌,究竟死因何在?快说!不然休想从姑娘口中得出一句真话。”
李仲华心知履入险境,不制住这少女,祸害无穷,微笑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