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雅愣住,回头看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秦照的身影,忽的又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就算心里对贺平乐和秦砚的关系再怎么疑惑,也提不起任何心情去八卦了。
今日之后,她欠潘暖钱的事情定然是要被家中知晓了,父亲那样严厉的人,又岂会容她此等恶行,届时责骂责打,名声尽毁什么的就算了,万一父亲以行为不端为由把她逐出家门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沈馨雅就颓然不已。
“小姐,老夫人现在应该已经去禅房了,咱们也去吧。”碧溪从旁提醒。
贺平乐点头,她是要去禅房的,秦砚刚才说要去找她来着。
敢放她鸽子的话,,她一定会杀到他康平王府去,闹得他不得安宁!
要是秦砚没主动招惹,借贺平乐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他闹去,可他既然招惹了,那就别想再轻易甩掉!
贺平乐愤愤心想。
经过沈馨雅身边,见她衣衫有些乱,发髻也略微松动,又是只身一人,遂邀请道:
“沈小姐随我一同去吧。”
沈馨雅已经失神想到自己被赶出家门流落他乡的悲惨生活了,心情郁郁,被贺平乐的声音拉回神来,第一次真心的给贺平乐行了一礼:
“多谢。”
贺平乐见她神色颓然,知道她定是被吓坏了,便主动伸手牵她,两人跟随引路的碧溪一同前往白马寺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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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芝站在禅房外的回廊上,这是白马寺中位置最好,视野最佳的独院禅房,与其他间间相连的禅房比,这里可清幽太多了。
她之所以住到这来还有一段插曲。
原本贺家定的禅房在后山东厢左数第一、二、三间,在来的路上,老夫人曾向她们描述过,虽然只是小小的三间禅房,但却是她托了好多关系,费了很大力才定下的,因为白马寺的法事只做三天,赏景之人也唯有这三天能来白马寺。
而禅房只有几十间,要的人多了,自然就房源紧张,亏得老夫人平时的人缘还不错,才得了三间,挤是挤了点,但相比那些订不到的还是好很多。
但让叶秀芝没想到的是,她带着婆子丫鬟到产房外才知她们的房间被人占了,对方是信国公府的人,是什么三房的姨奶奶。
不管她们是谁,占了她们的房总要上前争辩,谁知对方得知叶秀芝身份,竟仍无所顾忌,说什么都不离开。
遇上这种蛮不讲理,鸠占鹊巢的,白马寺的沙弥来了也没用,两边都是各有来头的贵客,他们谁也得罪不起,便希望哪一方主动退让。
叶秀芝这些年的脾气好了很多,要是往年,她早冲进去把人踢出去了,现在只是让丫鬟婆子去理论。
对方报出信国公府的名头,想仗势欺人,料定了只要他们不离开,就算对方是什么侯夫人也不敢把他们如何,更别说争执期间,这姨奶奶听说了叶秀芝半路归家的事,觉得这夫人来路不正,越发不把人放在眼里。
情势焦灼之际,秦砚及时出现。
他与叶秀芝恭恭敬敬作揖行礼后,才命人直接动手把抢占禅房的人给揪了出来,刚开始那什么姨奶奶还叫嚣着要找他们算账,秦砚自报家门,让他们回去告诉信国公,说想算账的话就去康平王府。
那劳什子姨奶奶没想到这俊俏后生居然是个王爷,哪里还敢叫嚣,灰溜溜的走了。
把鸠占鹊巢的人赶走后,叶秀芝与秦砚道谢,说:
“禅房都是女眷,就不请王爷进去了。今日之事,幸好王爷恰巧路过,出手相助,回去之后定会将此番恩情告知侯爷。”
谁知秦砚却说:“侯夫人言重,我并非恰巧路过,我是特地来此等候夫人的。”
叶秀芝愣住不解,秦砚又说:
“此间禅房狭小,恐夫人与老夫人住不惯,我另外安排了后山别院,请夫人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