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和我给您的请柬一样么?何必多此一举呢?”姜暖不解地问道。
“那怎么会一样。”岑相思撩了衣衫的下摆盘膝坐在姜暖的身边,拿了一支毛笔塞到她的手中:“那份是你家小鬼写的。我要你亲手写一份给我。”
“可是,都没有请柬了啊,我怎么写?”姜暖不好拒绝,心里又实在是烦,于是开始找理由。
“你只要写在那纸上即可。”岑相思毫不让步,大有你不动笔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架势。
于是有脾气的姜暖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好认命的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我的名字你都不会写么?怎么写本王的爵位?再写。”岑相思从案几上抽出姜暖才写好的纸张丢在一旁,换了一张新的给她。
“王爷,哪有给您写请柬要写上您的名讳的?那于礼不合。”姜暖继续找理由。
“本王让你写名字,你就写好了。”岑相思说道。
没有办法,姜暖只好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岑相思的名字。
“太丑!本王的名字都让你给写丑了……”这张纸又被他拿走扔在了地上:“再写!”
……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姜暖一会儿跪着,一会儿蹲着,换了无数个姿势也没写出岑相思满意的文字来,倒是把她的火给写出来了!于是她把手中的笔一丢,身子整个趴在案几上耍赖道:“写不出来……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写不出来……我不写了!你要是再敢逼我,老子就哭给你看!”
岑相思没有再逼她。
身后一阵珠帘摆动的声音过后,姜暖的身子被拉了起来,岑相思把一张素雅地空白请柬放到了案几上,姜暖一看那请柬就鬼哭狼嚎起来:“不写!不写!我都快累死了……手都断了啊,断了……嗷呜,嗷呜……”
身后一暖,姜暖已经被岑相思抱在了怀里,而她已经‘断了’的小手也被他如玉的素手握在了掌中,然后他把毛笔拿了起来交到姜暖的手里,就这样扶着她的手悬着手腕在请柬上写了起来……
上一刻还叫的凄惨的姜暖下一刻就变成了哑巴!她身子僵直,心跳加速,目光呆滞地看着请柬上出现的与她的鸡刨字体迥然不同的文字,连正常的思考都不能进行。
“你认真些。”身后的妖精说话的时候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皮肤光滑细腻让她好像伸过头去轻蹭几下。姜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说话时脸上轻微的运动,可是现在的她如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半点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这么写下去……
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在纸上写写画画,终于姜暖回过神来,这样的写字方式也太暧昧了些,才要挪动一下身体挣脱他的束缚,岑相思已经握着她的手把笔放在笔架上。然后他拿起姜暖‘亲自’写出的那份请柬轻轻吹了吹淡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的邀请本王过府赴宴,我也只好答应了。”
“不要脸!”姜暖面红耳赤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为了防止他做出更不要脸的事来,姜暖站起身子,直接朝着楼梯走去,那样子真是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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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同样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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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才手忙脚乱地走到了笔生花阁的楼梯口身子就被后发先至的岑相思挡住了。他低下头来逼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总说我不要脸,还一直躲着我,我对你那么好,你还骂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绯糜低沉的话语就在耳边,带着一丝丝的委屈,姜暖是人不是神,所以这一刻她便又被这个妖精蛊惑了,眼中一片迷蒙,就想靠近他的怀抱中去。
“岑相思。”姜暖的眼神逐渐清明,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让他看不懂。
听见她这样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岑相思有些不适,极少有人在他面前称呼他的名字的。他更习惯看见‘岑相思’这三个字写在纸上的样子。
“呵。”姜暖轻笑了一声:“就在方在你还苦苦地逼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写你的名字,如今我亲口叫了出来,你都不敢答应?王爷,容小女子问一句:我是谁?您又是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岑相思觉得她问得奇怪,于是脱口而出:“你是姜暖啊,我是逍遥王。”
“不错,我是姜暖,您是逍遥王。”姜暖满脸的笑意但眼中一片冰冷:“我是老鼠,您是猫。请问王爷,这样玩下去有意思么?”
岑相思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扭了头望向别处,亦是声音冷冷地说道:“本王并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王爷,您分得清自己心里真的有何感受么?而不是为了弄清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还要……还要用亲吻作为试探。”这个是姜暖心底最不能触及的疤,那印记已然留在了心上。她不能对任何人去讲自己的感受,可每每想到这件事她便会觉得委屈气愤。
“活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我疯过死过怕过,为了很多事可以委曲求全可以低头。惟独情爱一事,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来亵渎我心中的那份美好。”
姜暖说着,从岑相思的身边一步步走下了楼梯:“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多年,我干嘛要委屈着自己?姜暖不是男子,于这世间本就矮了一头,好在我活在自己手上,这点就由着我做主吧。”说到这里她停在了门口,慢慢地回过头来仰望着站在高处的岑相思说道:“我不是佛菩萨,没有那份定力勘不破世事。王爷,我常会迷在您的美色里不能自已,但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我们还是这样相处好些。您高高在上过您的风花雪月,我行走俗世与芸芸众生一起快乐。我不喜欢这种纠缠不清的暧昧。”
有一句话姜暖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岑相思那种高高在上的虚无缥缈的感情使她非常厌烦。在感情上她从未想过要卑微的去屈就任何人。这些岑相思不会懂,这个时代的女子有这样的想法那真是太疯狂的事了。所以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岑相思由着姜暖出了笔生花阁。没有挽留。
拿着那张姜暖‘写’的请柬进了内室,岑相思默默地靠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烦躁地说道:“女人真是麻烦,我对她那么好,她还是这样的对我。真不知皇兄养了一后宫的女人做什么,只想她一个我的头都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