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手邱南对此并不迟疑,立刻向左侧的汉子道:“劳驾王兄走这一趟如何?”那个姓王的大汉应了一声,纵出房去。bookzun
皇甫维又道:“还要清哪一位到对面房顶瞧瞧,如果碰见一位姑娘,可说我请她立刻就来。但以我想来,你们手下之人虽然可能尽数受制甚至被杀,若不是那位姑娘所为,便找不到那位姑娘踪迹!”
六甲手邱南面色一变,自家疾地跃出房去。皇甫维伸手一掌拍开铁网神刀李幸的穴道,但随即想到如果那几名箭手业已毙命的话,这些人一定与自己纠缠拼命,不如仍然保留住李幸作为人质,免得打上一场无谓的架。是以李幸刚刚舒一口气,又被皇甫维点住穴道。
转眼间先行出去那个姓王的汉子已经回来,道:“那匹乌骨驹已经不见接着六甲手邱南也回转来,面罩严霜,冷冷道:“他们俱遭惨死,敢问那位姑娘是谁?”
皇甫维冷笑道:“你在武林中名气不小,竟然无法从那些尸身上瞧出是哪一门的手法,岂不可笑!你等会再去研究一下,我不妨先告诉你,那位站娘是辣水仙杜均,我曾嘱她制住那些箭手,她绝不会取他们性命!”
六甲手邱南沉住面孔,没有回答。皇甫维迅快地忖道:“杜均素以心狠手辣著称,此所以她的外号称为辣水仙,看这厮的神色,可能他已印证出杀人者正是杜均的手法……”
许多疑问兜上心头,教他无法解答,只好一掌拍开李幸穴道,接着迅快如飘风般纵出房外。
皇甫维动作神速异常,此举又大大出乎六甲手邱南等人意料之外,是以直到他离开好一会工夫之后,六甲手邱南等方想起要追,可是皇甫维此时已巡者一点线索,走得无影无踪。
原来皇甫维纵到屋顶上,忽然发现那四具尸体左边不远处,有一条白色丝巾。
他过去捡起来瞧一下,认得正是杜均之物,顿时大感诧异,暗忖辣水仙杜均为何会遗留下一条汗巾?这条白巾上绣着她的名字.莫非她杀人之后特意留下作为表记?
蓦然间他又发觉刚才那汗巾掉落的地方,几片屋瓦已经碎裂,一望而知乃是被人用脚踩碎。
他哼了一声,心中已经明白杜均必是碰上无法抗拒的强敌,是以遗下汗巾,暗以内家真力震碎屋瓦,好教自己晓得。然而她被强仇掳走的话,却又从何方去了?
他略一凝思,陡然记起这条汗巾发现时的形状,一端团做一块,另一端却宛似斗辆般指着东北方。此念掠过心头之后,再不迟疑,施展脚程,直向东北方赶去,很快就出了城郊,走了一程,已经处身在荒僻郊野之中。
他尽量利用地形,掩蔽着自家身形。又走了一盏热茶之久,蓦地听到一点声息,恰恰是从前面传来。
这人声音传入皇甫维耳中,登时令他精神大振,敢情树上这两人正是祈门二鬼。
接着一个阴沉的声音道:“王老二你几时才改得掉这种火爆脾气?我常常告试你一个人出来江湖行走,必须能够忍耐才行。假如皇甫维已追到附近,听到我们兄弟的声音,岂不是自露行藏?”
阳魄王精二道:“那丫头一定是胡说人道,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阴魂袁京道:“这话也有道理,但如果她真的留下线索,而又让皇甫维发现追来的话,我就不信邪皇甫维能够这等深沉忍耐,居然能够一路都隐藏起身形,你要知道,任何人大凡碰上未可知的事情时,总是沉不住气。他开始追赶时,自然能够设法隐蔽身形,但追了一程还不见任何迹象,定然暴露身形拼命奔驰追赶!这一来我们躲在树上,远远就可发现他的踪迹啦!”
阳魄王精二道:“假如他一直都隐蔽位身形呢?”
皇甫维但觉浑身飘飘然,舒畅之极。他自家想想阴魂袁京的话也大有道理,只因一个人如果能够一路潜踪匿迹遍搜下来,可知这人胸中城府甚深,诡诈多疑.非一般见俗之流可比。
他真想现身叫他们下来.一方面与他们化敌为友,一方面查问那个劫走杜均之人究竟是谁?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这时树上的两人已停止谈话,贴附在树上,就算是白天也极难发觉树上有人。
皇甫维压抑住心中那阵飘飘然的感觉,凝眸望着树上人影,忽然疑惑起来,暗自忖道:
“那阴魂袁京为人何等机诈多智,平日说话的声音总是阴阴奔森,并不响亮。但刚才他却提高嗓子大说特说,倒像是故意要别人听见似的?”
皇甫维暗中冷冷一笑,忖道:“我险些中了阴魂袁京之计,若然早先现身的话,势必遭遇他们的卑鄙暗算,倘若他们暗算之计失败,但接着数人合力围攻这一关必难逃脱!他们既然预先有布置,定然估量过能够杀死我,因此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可轻估!”
正在忖思之际,大树上传来枝叶轻响之声,接着一条人影迅捷地飞掠下来,直向祈门二鬼藏身的秃树纵去。
皇甫维认出此人正是追魂爪金旭,不由得剑眉一皱,凝眸寻思,只见那追魂爪金旭瞬息间已隐入黑暗中。
他侧耳细听时,大树上仍然传来轻微呼吸之声,井且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