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和林芳进了a08贵宾房。
她俩一进门,秦远眼神瞬间被点亮,身材高挑,一件旗袍把身体裹得玲珑有致,凹凸分明。怎么也看不出有风尘样,眉目间流动的都是一股清澈的目光,像一朵刚绽放的纯白莲花,在黑夜里发出淡淡的芬芳。再仔细一看,秦远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他在记忆里搜寻,努力地想回忆起来,可一时半会,却又记忆不起,他的大脑不由木然一片。
林海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惊艳的女子,心下一惊,额头冒出了汗。他心下凄然。不由在心里呐喊:“少爷呀,你日思夜想的女子,你这什么眼光呀!”
她的目光从来不在客人身上停留,只顾倒酒、劝酒。她此刻依然没有把目光在这两客人身上逗留,依然自顾的斟酒、喝酒。
秦远还在沉思,雨寒已把一杯酒端在了他眼前,他举杯一饮而尽,说:“美女,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雨寒一听声音,有点熟悉,但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她也记不太清,只好搪塞说:“老板说见过,那就见过吧。来,干杯,今天喝个尽兴。”
林海这时站起了身,他走到秦远跟前,耳语了一下,然后走开了。
秦远愣怔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穆雨寒,他确信了,这就是那个在看守所找雨泽拼命的女子。他顿时酒兴烟消云散,喝酒索然无味了。那样刚烈的女子,怎会跑到这来,这是他想不到的。
他给了雨寒和林芳一大把小费,就带着林海走了,这是林芳和雨寒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酒没有喝多少,居然给那么多小费,且招呼不打扬长而去。
终于散场了,雨寒拖着疲惫的身子穿穿连连向门口走去,田芬和林芳尾随在后。
李修然在停车场等着,看见穆雨寒出来,他大气出了一口,赶忙迎上前来,扶她坐在车上。然后,又邀请田芬和林芳上去,说送她们一起回家。
田芬和林芳想了想,还是坐上了车,她们打趣地说:“有个妹夫真好,现在回家有专车接送了。”
修然说:“我这是公车私用。”
金碧辉煌的青州,此刻被黑夜笼罩着。汪雨泽叉脚靠在自己的车上,烟头丢了一地。
林海说:“少爷,你就断了念想吧,女子不值啊!”
“你仔细看清楚了,果真是她!”雨泽把烟头掐灭说。
“少爷,这事不用质疑,如果光我看错了,可是,还有秦远少爷呀!”林海解释。
“给罗老板打个电话,说我明晚包这丫头全场。我要看看,那在我面前一副贞洁烈女样的小蹄子,居然……”汪雨泽一脸狰狞地说。
林海无奈,只得照办。然后驱车把汪雨泽送回家。
汪雨泽在床上辗转反侧,穆雨寒像个幽灵般,一晚在他脑里打转,他呵欠连连,却无法入睡,只有躺在床上数绵羊。
李修然把雨寒她们送回家中,伺候雨寒梳洗后,在雨寒眉头上一个深吻后,才依依不舍的作别回到自己的家中。他的心中也内疚,恨自己无能为力,要是有足够的钱,要是有能力负担雨寒妈妈的医疗费,雨寒
就可以不会再这么辛苦了。
李修然躺在床上,想:“究竟要怎样才能帮助雨寒。”
他思来想去,别无他法,唯有能帮的就是,这样,就可以暗中保护雨寒,让她少喝点酒。
想到这里,他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又一个夜晚来临,火树银花不夜天,人来人往。汪雨泽一袭黑色风衣,戴着墨镜,领着秦远和林海步入。
罗老板一见,赶忙满脸堆笑:“雨泽少爷,今天什么风终于把你吹来了,老哥想你啊!”
汪雨泽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冷峻的笑颜,然后,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进入了他的贵宾包间。
穆雨寒还周旋在李修然带的一帮客户那里。因为有修然的照顾,雨寒轻松多了。她光洁如玉的脸上,露出了几丝红晕。
修然笑着,把她靠近一个角落,然后向她塞小费。雨寒拒绝不要。修然附在她耳旁说:“傻瓜,不要白不要。这是公费消费。”
雨寒这才拿着。
两人还在耳语,罗老板却走了进来对修然说:“打搅了,多有得罪,一位你我都得罪不起的爷,指名道姓要雨寒过去陪酒。我也无法,才过来。恳请兄弟给罗某个薄面,改日我请客以示赔罪。今天兄弟客人的消费,我也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