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沈娇,听说你又把清延道长的胡子烧了?”
少年跪在青石路上,神色无常,眉眼间还带着笑意,仿佛跪的并不是石子路。
沈娇委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很是好奇他怎么一点也不疼。
像是看出了少女的心思,谢尘挑眉,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你若告诉我你怎么又把他胡子烧的,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没事。”
少女叹息一口气,觉得她确实是需要一个久跪不疼的办法,毕竟在这方面,谢尘是她的前辈,思及此,沈娇的心里更加惆怅了。
半响,她慢慢吞吞的说道:“那不是我新做的符文嘛,以为那是水符,却不曾想喷出一股火柱…”
眼前闪过清延道长摸着自己被烧焦的胡子,对她怒喊:“沈晚依!给老子跪一个时辰!陪那臭小子一起去!”
自从沈娇开始为明日的考核做准备开始,清延道长的胡子便开始遭殃。
“清延道长对你可真好,可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胡子下黑手。”
少年爽朗的声音传来,毫不留情的向沈娇脆弱的内心又扎了一剑。
“我这不是为明日的考核做准备嘛,况且我也有拿手的符文啊”少女为保护脆弱的内心,着急的辩驳。
谢尘露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沈娇双手叉腰,像想起什么一样,解下身侧的荷包,张开让谢尘看,颇为得意,“你看,这都是我做成功的符文!”
谢尘接过,荷包的材质是用上好的苏南布料,上面还有娇嫩的小花,粉乎乎的。
里面确实有不少符文,但大多数都是定身符,只有一两张水符和火符。
他随便拿出一张符咒,上面少女的符文画的歪歪扭扭,若不是谢尘对这种低级符咒烂记于心,恐怕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沈娇不仅字写的丑,画的也不好看。
“你这符咒降不住什么妖怪的。”
少年神色认真的让沈娇差一点就看不出来他的嘲笑,少女一把夺过荷包,小心的重新系回腰间。
这可是她写了很久的符纸呢。
谢尘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从怀中也拿出了一个荷包,少年的荷包不似少女的粉嫩,但一看便做的极认真,上面还有金线绣的花纹。
沈娇认得,这是女主柳扶桑送给他的。
那时谢尘初进云痕居,身上什么也没有,别的小孩都有父母带的各种服饰,而他只有云痕居的道服,柳扶桑心软善良,便亲手绣了一个荷包给他。
在书中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他还留着用。
谢尘从中翻出两张符纸,递给沈娇。
“我的符可比你的符有用多了,而且世上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