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不去理勾人的少女,但红晕已经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耳朵。
对比少年的故作镇定,郑月容明显大方的许多,他脱下披在身上的白色披风,不动声色的盖在了柳扶桑的肩膀上。
“这里冷,你身子弱,不如先回房?”
柳扶桑摇着头,她的身子哪有那么娇弱。
“明天便是初春,大概天气会变得暖和一些。”扶桑缩了缩披风,缓缓说道。
“初春?”
沈娇一愣,她依稀记得书中曾有讲:春至时,百花复苏泉水叮咚,谢尘一人烧云痕,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大概也是在这个时节。
她抬手戳了戳谢尘的胳膊,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云痕居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少年皱眉,奇怪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就是有点好奇嘛。”
沈娇睁着水灵的大眼睛,满眼闪烁着对求知的渴望。
其实柳扶桑和郑月容也好奇,他们感觉谢尘太飘渺,就像是天边的浮云,看得见但永远不知道未来会飘向哪里。
让人看不透。
少年微微的坐起身,他的睫毛长长的在眼底就下阴影,眼下的泪痣愈发的明显,他神情自然,抿了口茶。
“云痕居从前是学堂,现在是客栈,人总要学会长大。”
沈娇惊讶他的回答,如果是学堂,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他又怎么会狠心把云痕居用一把火烧掉呢?反而客栈来的实在一点。
学堂遵守忠孝礼仪是不可以随便烧,但一个没有意义的客栈总是可以的。
但她不知道,就是因为云痕居是学堂,谢尘才会选择把它烧毁。
他不动手迟早会有人动手,如果云痕居落入别人手中,还不如让他亲手毁了,也不至于被人落下污垢。
郑月容懂他,因为云痕居乃百年门派,其雄厚的底蕴让人崇拜敬仰,多少大家弟子来其修行,学习的不是知识,而是云痕居的气度,若是有一天云痕居的节气变了,和其他门派随波逐流趋炎附势,那么云痕居也不会是云痕居了。
小时候云痕居学习法术修养身心,可如今他们就在云痕居的原因是因为心中还有一份念头和美好的回忆。
沈娇低垂的脑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看中云痕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