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这可没有收力啊!”
“估计武戏里面,跟薛哥对戏是最烦的,他能够收力却不收力,年轻一点的就只能受着。”
“听说,在薛哥团队里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挨打,你想反抗或是偷摸的卸力躲避,薛哥下手会更重。”
“啧啧啧,没办法,别人叫薛兆邯,不过天雀仔也是,刚才不接下去,说不定薛哥就会按照动作来,这下”
“我记得凯哥跟他说过别抢风头的。”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别人有受虐的”
话音戛然而止,苏甜感受到不少目光向她瞥来,她细眉微蹙,连上翘的嘴角都微微向下。
讨论是枯燥的,一次又一次小动作的重复也是枯燥的。
“换一根!”
薛兆邯举起手里被短刀砍了不少刀,连漆皮都掉了很多的甩棍。
苏甜听一旁人说,这是一根切实的甩棍,而轻巧易断的那根要在最后才会出场,陈榷挨了这么多下竟然一声不吭。
她看着在原地踱步的陈榷心想,他一直是这样,从认识到现在,都是。
“叶导,明显我和天雀仔第一次效果最好,不是吗?”
薛兆邯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目光放在了一侧的叶伟信身上,丝毫没有回避叶导的眼神。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实际的镜头只拍摄了陈榷下楼以及薛兆邯刚进入小巷的几个零碎镜头,真正的动作戏一个没有拍。
一方面是衔接有些不理想,另外一方面是薛兆邯往往会变招,然后陈榷也变,再然后就是陈榷在挨打。
叶导眉头今晚就没有舒缓过,听完薛兆邯的话语,他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天色。
“这部戏我们所追求的便是爽爆的动作,既然我和洪哥的动作已经那么激烈了,这拿着武器是不是更该激烈,一寸短一寸险,短刀是,甩棍也是,就少点套招,要随机应对,懂得躲开,懂得什么时候该攻上去。”
“天雀仔的身手你刚才应该也看见了。”
“他没有问题的。”
陈榷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幽深的双眸里有斑点星火忽然在燃烧。
“试探!”
“进攻!”
“啪!”
“然后一招毙命!”
薛兆邯说的干脆,眼睛里更是闪烁过精芒,盯着叶伟信没有回避一丝,语气强硬似乎只有按照他所说的做,才会有更好的效果。
叶伟信沉吟着看向钱佳乐。
钱佳乐以极小的动作点头。
薛兆邯是有很多缺点,可对待动作戏上的认真成都也是众所周知的。
“叶导,这个拍摄也是有期限的,能够做好,我们就把他做好!”
“可以。”叶导虽然答应,可语气强硬了不少,“天雀仔,有问题吗?”
眼前众人的目光又都汇聚到自己身上,陈榷答应的干脆,邹凯走到他身边,趁着叶导和薛兆邯交待的时候小声说:“你那位可在旁边看着的,你可不能一直挨打呀!”
“说什么呢!”
泉叔站的最近,就算再小声,他还是听见了,一把扯过邹凯警告着邹凯:“你别在这儿拱火,这场戏很关键!”
“好好拍,天雀仔,跟上兆邯仔的节奏!”
陈榷朝苏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就一眼,他扭头回到了不远处的定点,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刀鞘,习惯性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把刀收到了刀鞘里面,薛兆邯往后退开,叶伟信当着所有人的大声说了两个字。
在场人闻言装作没有听见。
薛兆邯闻言一笑,然后点头。
叶导说的是,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