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比法?”
“你我连干十二碗,干完之后立刻从这儿沿往寨子东边山坡的路跑去。我会命人在山坡林间藏一块儿上等白玉,谁先找着谁便为胜者,至于赌注,全由胜者来定。王子殿下,”白岩举起酒碗笑道,“可有兴趣?”
獒战也举起碗道:“你不怕我还怕什么?干了!”
“殿下就是豪爽,干了!”
干完第六碗时,白岩起身去了后院茅房。白涵跟随而去,等他出了茅房问道:“你跟獒战拼什么酒?他的酒量很好,你未必能胜过他。”
白岩嘴角勾起一丝歼笑道:“哥,你放心,他今晚赢不了的。”
“为什么?你是不是让琉银在酒里动了手脚?”
“这都是小事儿,知道吗?今晚有人给他准备了一场好事儿,正在前往东边山坡的路上候着他呢!”白岩歼诈地抖眉道。
白涵不解道:“什么好事儿?你说有人,难道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放心吧,哥,今晚做弟弟的一定帮你把气都出了,解一解你的心头恨,而且呢,说不定到时候,贝螺公主也不会再留在獒战身边了。那样一来,哥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些!”
“回头再说,我先去跟獒战把剩下六碗干了再说!”
“白岩……”
白岩挥挥手,踩着有些软和的步子回到了宴会上。眨眼间,剩下的六碗也喝完了。白岩把酒碗往桌上一扔,喷着酒气大声道:“殿下,还能起得来不?我们这就去东边山坡如何?”
獒战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眼神照旧不屑道:“废什么话?我看站不起来的人是你吧?先走一步,你慢慢来!”
“好,我随后就来!”白岩故作醉态地起了身。
獒战先出门儿,白岩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木棉冲她白了一眼,在贝螺身边坐下道:“真是不讲理到家了啊!”贝螺摇扇笑道:“可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吗,木棉姐?”
木棉一头雾水地问道:“谁?我认识的人里面没一个像她这样的吧?”
贝螺用扇面掩住嘴,悄悄地在木棉耳边说了三个字。木棉听罢立刻大笑了起来,还不住点头道:“是了是了!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真觉得挺像的!没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呢!哈哈哈……”
旁边的虎宁斜眉瞪道:“笑什么?在说我什么坏话?有本事就说大声点啊!背地里唧唧歪歪地算什么英雄好汉!”
贝螺脑袋一歪,冲她眨了眨眼,调皮道:“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呐!其实也不是什么坏话,我只是觉得你的脾气很像一个人。”
“谁啊?”
刚问完,阿越就笑嘻嘻地小跑过来了。贝螺忙朝她招手问道:“怎么样?”阿越双手奉上了手里的那个珠袋,开心道:“全在这儿了,公主!拢共十五颗珍珠,十五颗红珊瑚珠,六颗大砗榘外加十颗金珠子!”
“哟哟!”贝螺接过珠袋,笑得眼眉都弯了,“这些人说话还算靠谱呀!说好一成回扣,给得都很足啊!一会儿我们三个分了,上午这趟就没白来了,嘿嘿!”
木棉还不知就里,纳闷地问了一句:“什么珍珠珊瑚,还赚了的啊?”
贝螺把那珠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让阿越捧着给木棉看。木棉正要伸手捻起其中一串砗榘珠子来瞧时,虎宁的其中一个使女忽然大声喊道:“那不是我们家公主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这使女那么一喊,虎宁也认出来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阿越手里的那串砗榘珠子嚷道:“噢!真是我的!是我刚刚换给那个卖桃木梳妆盒的,线绳都还在上面呢!奇怪了,怎么会在你们那儿?你们去偷的?”
贝螺笑米米地起身摇扇道:“是公主之前那串砗榘珠没错,不过并非我们偷的,而是我们该得的回扣。”
“回扣?”虎宁蒙了,皱眉想了想问道,“回扣是什么?难道是那种装在碗里倒扣下来的肥肉?”
贝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虎宁不满地指着她问道:“你笑什么笑啊?拿脏话骂人是不是?别以为你认的字儿多就可以随便糊弄人,我会的拳头可比你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