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异常诡异。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茫然,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蒲吏坐在桌子的一端,眉头紧锁,显得异常严肃,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纪若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钟用则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只有于阳洲面如死灰。
“你说你是阿狼?”蒲吏拿起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他回想起上次纪若安作为嫌疑人在局里进行的DNA比对,那份报告清晰地显示了结果。
“可你和阿狼的DNA根本不一致。”他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纪若安迟疑了一下,这件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猜测:“也许搞错了呢?据我所知,你们提取到的DNA应该是在我受伤后逃亡的过程中提取到的。”
“案卷上显示是在孤儿院隔壁的山崖提取到的,那座山附近没人居住,唯一提取到的DNA就默认成阿狼的了。”蒲吏看着案卷确认道。
“也就是说,十年前提取到的DNA有误判的可能。”纪若安一锤定音。
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蒲吏的目光再次落在DNA检测报告上,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钟用则是继续沉思着,而于阳洲则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脸色依旧苍白。
蒲吏复杂地看着她,此时的纪若安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曾经的她活得像个太阳,热情洋溢,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仿佛能够照亮周围的一切,她的乐观和活力感染着每一个人,让人心生敬意。
然而现在,她却像是一块冰,冷漠而疏远,仿佛所有的热情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封冻了。她的变化让人难以置信,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温暖的太阳就变得冷若冰霜了。
而且抛开这个不谈,哪有人上赶着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蒲吏心中暗自思忖,小纪这么做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动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会帮你解决。”蒲吏轻声说道,他相信小纪一定是有她的难言之隐。
纪若安淡淡开口:“我想你是想多了,如果你主观上觉得我是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
声音冷漠得让人陌生,她的眼底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她继续说道:“我开把纪氏餐馆开在警局附近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我时刻掌握最新情报,价格定得便宜也不是真的想做好事,只是想在这附近餐馆多的地方优先得到到你们警察的青睐,才方便跟你们套近乎,有利于得到情报。”
因为她开这家餐馆的目的根本不在赚钱,所以价格定得便宜。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眼底皆是不可置信,她的这番话如同尖锐的利刃,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他们无法相信纪老板这个看似单纯善良的人,竟然有着如此复杂的心思和深沉的计划。
当时中枪后我知道你事后大概率会来找我,而且右肩有阿狼的标志性狼爪胎记,所以我灵机一动,假装成左肩受伤,误导了你,果不其然你上当了,之后我再利用店内顾客对我的信任,让你遭此挫折后对我产生愧疚,再也不会怀疑我了。”
“还不相信吗?”纪若安环视着在场每一个人,他们脸上都写满了犹豫和怀疑。他决定采取更直接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话。于是,他毫不迟疑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缓缓地将衣服褪至肩膀,露出了右肩那块显眼的红色狼爪胎记,以及一道触目惊心的枪伤。
钟用的目光在看到那道枪伤时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纪若安直视着他,平静地说道:“对,这就是那个晚上你开枪打的。”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时中枪后,我知道你事后大概率会来找我,右肩的狼爪胎记是阿狼的标志性特征,肯定不能露出来,所以我灵机一动,假装成左肩受伤,误导了你,果不其然你上当了,之后我再利用店内顾客对我的信任,让你遭此挫折后对我产生愧疚,再也不会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