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似的声音,邪拐边方道:“他妈拉巴子的,我残废人最倒霉,到了那铁葫芦晁百户家里,那小子瘫啦!”
猛然立起,战飞羽与沈潜同时急呼:“你说什么?”
瞪大双眼,粗豪地邪拐边方道:“怎么?两位?我说那老上子瘫啦!”
战飞羽与沈潜互望一眼,突地双双哑然失笑,缓缓地都坐了下去,沈潜道:“老三,我们是说你叫晁百户什么?”
邪拐边方道:“铁葫芦啊!嗅!原来你们不知道他在早年是叫这个名字的?你们只知他叫火栗子不是?”
战飞羽淡淡的道:“这要请教!”
邪拐边方道:“战大侠,俺姓边的,可是个直筒子,您要是同俺文绉绉的,俺他奶奶的可受不了!”
沈潜道:“你他妈的啰嗦什么,问什么说什么,哪这多的零碎!”
邪拐道:“晁百户在俺关外,原本是个马贼,以铁葫芦做暗器,横行乡里,后来惹上了黑山的寨子王,出动了他手下一百单八名的好手,追杀姓晁的,他没法存身,这才来到关内,找了个地方窝了起来,后来寨子王死了,各寨也散了,但他却不敢回关外,就在关内以制栗子供应江湖人物,所以才有火栗子名号!怎么,我叫错了?”
战飞羽道:“你不但没叫惜,你还真叫着了,只不知你以前怎不叫?我是说在沈老大面前!”
嘿嘿一笑,邪拐边方道:“这有啥稀奇,以前俺不晓得火栗子就是铁葫芦,这次去了,俺才知道什么晁百户原来就是关外的晁大牛。”
幻狐斐文噗道:“你见过他在关外用的暗器吗?”
摇摇头,边方道:“俺同他那时差了一大截年纪,哪里会见过他的暗器!他那玩意扔出来就爆开,他不给看谁又知道是个啥样的家伙!”
战飞羽道:“那三把头又怎知道火栗子就是铁葫芦?”
边方道:“俺这次到了他那儿,在门上遇到了熟人,替他管事的,就是俺在关外时的伙计。”
幻狐道:“什么伙计?”
边方突地恼火了,吼道:“斐老四,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妈拉巴子的好像问案似的,一个字眼也不放过!伙计俺还有什么伙计,俺家的一个长工,你还有什么问的?”
战飞羽笑笑道:“四把头的意思是以为他是你的搭档,要是长工,就没的说了!”
双眼一瞪,邪拐边方道:“这就奇了,是俺的搭档,难道就有的说了?”
沈潜道:“可不?要是您的搭档,就得请你再跑一趟,打听打听看,昔年杨大侠遭难,姓晁的是否有份?”
边方一拍脑袋道:“噢!还有这么个说法?没关系,虽不是搭挡,老刘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这就再去问问他不就结了!”
这邪拐边方,真可是名副其实的是个直肠子。
战飞羽道:“以一个不是道上的人,又怎能知道他主人在江湖上的一切所作所为呢?”
一歪头,邪拐边方道:“那不管他,那老小子为什么瘫了,老刘该会晓得的,这还不是条线索吗?”
战飞羽突地注视着邪拐边方,道:“四把头是个活张飞,粗中有细呢!看来真的得再劳你驾跑一趟了!只是不要那么急,休息一天再走不迟!”
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边方嘿嘿道:“俺姓边的在江湖上能混到现在,就常常是凭着什么……什么感应来着,他妈的,俺不知道怎么说,总说就是我觉得该做就做,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却常常给蒙对!”
一直没开口的吹箭马郎道:“什么感应,那你不成了神,你们汉人叫什么预兆的,就是你那个样子啦!”
邪拐边方,一拍大脑袋,吼道:“对!对!我一感到有什么预兆,做就做不做就不做,该说就说,百不失一,嘿嘿!还是我们苗二哥,比我聪明!”
沈潜道:“看你那份德性,说你胖你就喘,说你白你就没洗脸,滋润的那份熊劲儿?”
大毛脸一低,不好意思的偷偷望望战飞羽,拿起桌上酒杯,一仰脸边方干一个满杯,遮掩自己的窘态。
战飞羽道:“楚老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