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鹤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毒,将战飞羽擒住了,你未勾搭他?谁信?”
崔太平正容道:“我作了,可是我输了,输了就得履行诺言,你听得出吗?”
沉喝,闲鹤道:“我听不出,因为我不相信,战飞羽会不畏毒,更不相信你会输!什么诺言,狗屁的诺言!”
崔太平道:“假若我告诉你,战大侠连中‘七步断魂散与入喉升天,醉神仙’三种巨毒而依旧安然在你面前,你相信吗?我的诺言,属于我私人的事,你信不信由你,那本是不重要的!”
心神大震,脸色较任何时间都不相同,瘦瘦的腮帮子扭曲得挤向三角眼上,闲鹤似碰到了恶魔般的指着崔太平吼道:“你说的可真?”
崔太平道:“不相信可以当面试试给你看!”
泄气了,闲鹤茫然的对着战飞羽,不知所措。
战飞羽冷然道:“够了吧!闲鹤,你如何决定?”
这是种催命的话语,闲鹤行走江湖数十年,向来是独断独行,凭一己之好恶而任性行事,然而,他在江湖上遇到的,都是一些较他为弱的对手,不论功力与心计,他都能占上风,长此养成了他“气势凌人”的习性,如今,碰到的是心计武功,两皆不在他下,更是那种情势,让他没法在“生命”与“名誉”方面,做一个合适的抉择,闲鹤在惊凛中,并没有忘记,如何来解决当前的僵局。
望望战飞羽,望望倪世鸿。
突然,倪世鸿给了他下台阶的借口!
倪世鸿向战飞羽一抱掌:“战大侠,您不必为我……”
战飞羽一摆手道:“倪兄,人活在世上并不是受宰割的,我看不惯这些组合的恶劣处分,任何组合均都应该去争取组成分子的福祉,不该让属下的成员,为一二野心家拼命,有了过错,还要受严厉得不合人情的处罚,其实,那并不能算是过错,你说对不?”
倪世鸿道:“谁叫我不明就里的参加了呢……”
战飞羽道:“不错,你不明就里参加,也应该明白道理后,有一个抉择的权力,其实,你可以自行选择的!”
倪世鸿,蓦地眼睛一亮,又似自言自语道:“战大侠的意思是说我有些权力,有些能力,也该有这份选择,对,我该有这份选择,人活在世上,是不能任人宰割的,我想,我找地方隐匿起来,抛开是非江湖的想法是错了,何不面对现实,为自己,为别人,做个榜样,做点有益人心的事?”
战飞羽在一旁,点点头,眸瞳中射出一股鼓励的神色,精光焰焰的,如同黑夜中的光灯。
倪世鸿突地面向闲鹤道:“道长,我心意改变了!”
闲鹤道:“跟我回去吗?但战飞羽他——”
摇摇手道:“不,战大侠从此刻起,不管我的事,他与道长的事,自有你们双方决定,我改变心意,由我做主!”
闲鹤道:“好!那么你就准备,同我一起回庄!,
倪世鸿道:“不!道长,我要采取另一种方式!”
闲鹤眼珠儿一转,三角眼一瞪,道:“你是想格毙我?哼!”
倪世鸿道:“格毙?我倪世鸿自忖还没有这个能力!”
闲鹤道:“那么,结果是一样的,你还是跟我走,较为省事省力!”
倪世鸿道:“我说过,我改变了心意!”
闲鹤怒道:“倪世鸿,你好大胆,你竟改调侃道爷,拿道爷做寻开心的对象!”
倪世鸿道:“我没这个意思,但我自知我的事应由我来解决!”
闲鹤三角眼一瞪鄙夷的道:“好志气!你想怎样?”
倪世鸿心湖平静,轻轻地道:“我自信道爷无法让我回去,因为我既与你无冤无仇,也深知没那份功力格毙你,可知道自己有一份力量,足以自保!”
一怔,闲鹤道:“你是说,你要是我较量较量,而你自信不为我所擒?倪世鸿,你太看重你自己了!”
倪世鸿道:“道爷,试试就知道,不过——”,
闲鹤怒道:“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