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脸上神色瞬息间变动,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渐渐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了那种迷惘的神色,陷于了迷茫之中。
如此状况,显然是有了莫大的进境,朴氏姐妹不由得大喜,心中那份高兴,真正是不可以言语形容的。
更知道,一个身据某种特殊技能的人,假若仅只是那老一套的效能,那不足为奇,但如果能够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些技艺的另一种效用,那是多么的欢欣愉悦,这正如同一个小孩子,发现了他的嘴,不但可以吃东西,满足他的欲望,更可以咬东西,满足他的好奇,所以他就见了东西就往嘴里放,放到嘴里咬了,尤其是他有了那一两颗小牙以后,更是如此。
朴氏姐妹发现自己的神功秘技,竟有前所不曾发见的功用,那心情的欢愉,高兴,岂是笔墨所能描述的。
战飞羽除了感到体弱,似乎也找不出什么困扰了,体弱是很快可以治疗的,“人是铁饭是钢”,只要多注意点饮食,很快就会恢复的,何况“夺命丸”的功力,对他来说那真是裨益大大,就以遭到如此折磨,元气仅亏了那么一点点,就以现在的状况来讲,一年前的他,恐怕亦不能与之相比,所以说,他可以称为太好了。
郭大公的伤,昨日即已痊愈。
兰姑娘进境甚大的消息,传到郭大公与战飞羽耳中,不啻是做成了返程的决定。
三天后,战飞羽已恢复了昔日的威风。
郭大公的那辆特殊的马车又回到了榆柳寨的柳遇春客栈门前。
当车马一停,栈房中走出了盗君子刘次锋。
他有着无比的惊诧与喜悦,上前挽着战飞羽的手,热诚的道:“啊!真想不到,这次回来的这么快,恭喜你了……”
战飞羽眸瞳中放射出一股精光,向刘次择道:“刘兄要到哪里去?”
刘次锋的打扮,与往日不同,在跟着郭大公时,他是道道地地的一身下人打扮,如今,一身劲装,英挺奋发中有一股淡淡的愤激。
店房中,适时已出现了“神仙愁”柳遇春,一见郭大公,不由惊呼道:“咦!怎地这快就回来了,战老弟已好了啊……”
郭大公又恢复了往日的豪情,道:“有话里面说,不欢迎也不行,哪有在大日头底下招待客人的道理,看你俩这身打扮,似乎是要出远门,我看就稍延后点吧,我们饿了呢!”
朴氏姐妹此时正扶着兰姑娘下车。
兰姑娘下车,一眼看到了“神仙愁”柳遇春,蓦地欢叫一声:“大爷……”
张开双臂,像蝴蝶似的飞扑柳遇春的怀中,双手紧抱着她大爷的颈项亲热的频频叫喊。
柳遇春一阵激动,不由得抚摸着那一头秀发,老泪纵横的却喜悦的抽噎着,脸上是一片惊喜后的爱意,口中轻轻的喃喃道:“乖兰儿,你受苦了,天可怜见,总还你原来……”
兰姑娘似又陷入迷惘,缓缓的脱离了柳遇春。
她的神情,看在柳遇春眼中,不尽又坠于深渊般的黯然忧凄长叹一声。
朴氏姐妹趋前,给柳遇春行礼道:“老爷子,你别叹气,兰妹妹这个病可不是一天可以治好的,只要你信得过我们姐妹,定然还您个好侄儿就是了!”
双目一瞪泪儿尚未擦干,柳遇春向姐妹俩抱拳道:“老叔这儿先谢谢两位贤侄媳,到时候老朽定然好好的酬谢!”
朴氏姐妹敛在后,边扶持兰儿,边向里进,边道:“那可不敢当,将您那‘神仙愁’的活儿,传给我们俩一招半式的,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大笑,泪儿顺腮滚落,柳遇春道:“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们能看中!”
朴氏姐妹扶兰儿进去后,战飞羽拉着刘次锋,向柳遇春道:“老爷子进去吧!再急也急不在这一时呢,我这两天可真想你的‘眼儿媚’呢?”
柳遇春道:“行,行,今天我们干脆就饮个痛快,明天再上路不迟!”
四人进得里面,柳遇春的居室之中,宽敞的一明两暗标准建筑,当时摆上酒席,立时入座,吃喝起来。
朴氏姐妹,自己要了点喜欢的饭菜,端在屋里,陪兰姑娘吃去了。
他们四位,可就拉开了话匣子。
首先是刘次锋,向战飞羽道:“战兄,您别生气!在我背你上车时,我知你怀中有个‘扯旗儿’的阎王令,可否借我一用?”
战飞羽神情一愣!
郭大公笑吼道:“刘老四是烧香摸屁凤——动惯了手脚。”
刘次锋笑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