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神情一凛,随后哑然失笑:“既然白某这么不听话,可能成不了魏家的人,那么魏叔叔便要让白某成为阎王的人么?”
“给你官做,还要逼着你,这世道,魏某越来越看不懂了。”
魏武抽出长剑,向白墨鼻尖一指:“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白墨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冷玉烟,后者微微颔。
白墨对魏武道:“知道你魏家私自在京中豢养武士,看来我不表态不行了。”
长剑仍然指着白墨鼻尖,白墨望着长剑,眼神飘忽,终于改口道:“白某愿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此间气氛依然一片肃杀,剑拔弩张,魏武没有放下手中长剑,仍然死死盯着白墨。
白墨看着魏武的眼睛,神色平和。
魏武放下手中长剑,语气却冷冽非常。
“我信不过你。”
魏武顿了顿,再次开口。
“杀。”
杀字一出,那群已经摆好架势的武士们立即向白墨举刀冲来,冷玉烟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作势欲挡,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魏武与白墨不约而同的向门外看去,却见魏击站在门口,满脸不敢置信。
白墨望着门口的魏击,慢悠悠道:“你爹要杀了我,这师傅估么着是做不成了。”
魏击没有回答,径直走到魏武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兄为孩儿所招揽,若白兄犯下什么罪过,孩儿请俱罚。”
魏武闭上双眼,口中轻吐一字:“滚。”
白墨对冷玉烟道:“走吧。”
冷玉烟推着白墨,离开了鱼龙堂,魏击跟在二人身后,留下一脸疲惫的魏武,与一群不明所以的甲士,略带萧索。
“爷爷最近在朝中步履维艰,父亲比较冲动,还望白兄不要计较。”
白墨并未回答,转而笑问道:“魏兄,你这是不是等于被扫地出门了?”
魏击笑了笑:“应该是吧,父亲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说真的,我现在忽然感觉轻松得很。”
魏击说罢,摸了摸腰间悬挂的一柄长刀:“我带了家伙,白兄可以教我习武了。”
“春秋馆,白某是待不下去了,咱们何不去住莽山找个地方,结庐而居,也是一种风流。”
魏击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雄伟至极的丞相府。
“父亲估计被我气得够呛。”
白墨看着魏击,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容比以往多了许多真诚:“魏兄,你怎么知道你父亲要对付我?”
“我方才取了刀,便想过来看看,并没有想到鱼龙堂里竟然是那般光景。”
“嗯,说说,最近魏丞相在朝中到底遭遇了什么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