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圣诞节平安夜,纪言则绞尽脑汁,在家中制造了一个浪费唯美的鲜花烛光求婚仪式,并将定做好的戒指套进了袁润之的手中。
袁润之看着手指上那个跟八音盒同系列,一样奇形怪状的钻戒,只能用两个表达自己的心境——无语,为什么别人的钻戒都是又秀气又浪漫的,而她的钻戒却是像心电图。
虽然丑了点,但是并不影响她乐滋滋的心情,脸上乐开了花,因为而遭到了纪言则强烈的鄙视。
圣诞节刚过,纪言则接到出差的指示,所以找影楼拍婚纱的事,落在了袁润之一个人的身上。
这日周末,她拉着曾紫乔跑了好多家影楼,总算是相中了一家。后来,小乔临时有事,只剩下她一人逛街,也就索然无味,便开着车早早回家。
袁润之将她心爱的绿色小QQ停好,刚下车,正要走向地下车库的电梯,一个人影走到她的面前:“袁小姐!”
生硬的普通话,让袁润之顿住脚步看向来人,是那天来随纪言则父亲来的那位穿白袍的先生,不过他今天改穿黑色西装,而非招摇的白色长袍。
她微微颌首:“你好,是来找纪言则的吗?他出差了。”
卡姆达将手放在心口之处,向袁润之礼节性地行了礼,用生硬的普通话对她道:“不,我这次来,是我家主人想请袁小姐一聚。”
“你家主人?”袁润之疑惑,想起纪言则叫他父亲的名字,“墨多拉纳先生?”
“是的,主人让我来接袁小姐。”卡姆达道。
袁润之考虑了一会儿,耸了下肩:“那好吧。”
语音落毕,一辆黑色宾利车缓缓驶来,卡姆达十分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袁小姐,请。”
夸张的车子,奇特的举动,让袁润之有些不能适应。
车子一路向市郊驶去,很快在一家私人会所停下。
袁润之刚下车,就有两位侍者为她引路。她望着眼前一排日式的房屋,心存疑惑,每一步走得极为小心。
侍者很快将她领到其中一间和室包间,刚迈进去,身后的侍者将移门拉上了。
袁润之见到纪言则的父亲正盘坐在矮几前,正专心致致地研究茶道。
墨多拉纳听到门声响起,抬起头,淡淡地对袁润之笑道:“袁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单独见家长,让袁润之极为不自然,暗暗吸了一口气后微微颌首:“叔叔您好。”
墨多拉纳笑道:“看来Nick和你提过我。坐。”
“是的。”她点了点头,跪在了矮几前。
“尝一尝我泡的茶。”墨多拉纳将一小盅茶递至她的面前。
“谢谢。”她接过,浅啜一口,紧张地握着杯盅。
墨多拉纳道:“听说袁小姐打算和Nick结婚?”
“嗯,是的。”她不禁挑眉,对于墨多拉纳的提问有些疑惑,为什么他是这样一个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问句?
墨多拉纳又道:“你爱Nick吗?”
袁润之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没有料着墨多拉纳会提出这样直接的一个问题。
爱与不爱这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以中国人的含蓄内敛,是不会随便将这种人类最热烈的感情挂在嘴边。在纪言则面前她都不好意思提这事,更别说在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长辈面前正儿八经地谈论这事,怎么都觉得肉麻又怪异。
她的脸微红,迟疑地轻轻点头,双手握着小小的杯盅不停地抚弄。
墨多拉纳突然笑了起来:“都快要结婚了,这样一个问题却让袁小姐想这么久。”
袁润之红润的面色微僵,蹙着眉心小略带防备地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墨多拉纳,道:“我并不觉得以说出口的快慢来评判是否爱一个人。不知道今天叔叔找我来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事?”
墨多拉纳放下茶壶:“哦,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请你喝喝茶,聊一聊。”
袁润之看着他倒茶的动作,并不认为他只是请她喝茶,聊一聊这么简单。
正思忖着,便听墨多拉纳又问:“Nick跟袁小姐提过爱极岛吗?”
“嗯?”
“看来Nick没跟你介绍,爱极岛是我们的国土,印度洋上最美丽的一颗明珠。”
“听阿则提过。”
“是吗?”墨多拉纳淡淡地笑了笑,“知道Nick名字吗?他的全名叫艾米尔·尼克·范·墨多拉纳·达雷莫卡诺佐·伊索托。”
艾米尔·尼克·范·墨多拉纳·达雷莫卡诺佐·伊索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