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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直直跪在地上,一声一声磕起响头,弄得整个警局面面相觑。
有网上高速冲浪选手,玩味地问了一句:「江先生,你不是有小三了吗?听说都怀孕了!」
「江太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你们了?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呢?」
可江羡平像是听不到似的,通红着双眼,机械地磕头,其他一概不说,直到额头磕得血迹斑斑,也没停止。
老警员看了一会,虽然也唾弃这样的男人,但也不忍看人这么糟蹋自己。
便拦住他说了句:
「江先生,我们已经出动了所有的警力,但传回来的线报称」
「你太太乘坐的是小型私人飞机一旦爆炸绝无任何生还的可能,你还是节哀吧!」
话落,还惋惜地摇摇头。
江羡平闻言整个人凝住了,下一秒,像是死尸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从医院醒来,呆呆地看着画板,惨白着唇,整个人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只要一想到,邓家柔正是因为发现他和孟昭昭的破事,她坐上飞机准备逃离才出的事故,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满腔的悔意和内疚几乎要挤破了他的脑袋,脑壳「嗡嗡」地疼。
他抡起双拳,重重地砸着自己的脑袋!拳拳到肉!
一想到邓家柔走的时候,他正和孟昭昭在那张睡了十年的大床上颠鸾倒凤,他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他试图在医院的窗口跳楼自杀,却被赶来的小王发现,救了下来。
「江总,江太已经去了,您还是要往前看的!孟小姐那边也还需要你。。。。。。」
小王嘴上说,心底却为邓家柔委屈。
他给江羡平做了将近十年的助理,亲眼见证这夫妻俩将一名不文的画廊经营成沪市第一特色的艺术展厅。
亲眼见证邓家柔陪着江羡平,从一个普通的画师一跃成为享誉艺术画行业的一代大师。
可就是这样恩爱,江羡平也背着邓家柔偷吃。
眼见孟昭昭那边要死要活地闹,即便是他再反感,有些事还是要报告给老板做裁决。
另一边病房里,孟昭昭气得将床头上的杯子全砸了个干净。
本以为,逼走那个老女人,江羡平的一切就是她的,他的别墅,他的公司,他的画廊通通都是她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