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少女冷声道:“有本事只管使出来,姑娘我今天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为他们报仇!”
鹤鸣一剑架玄玄衣少女剑势道:“姑娘,在下先问你几句话,然后再动手不迟。xwanben”
玄衣少女冷电般眼神,掠向鹤鸣道:“你想问什么!”
“在下想问问姑娘,是否也是上清官的人?”
“你管不着!”
“在下自然管不着,不过在下必须告诉姑娘,这些人是在我来之前已经被人杀死的,可惜在下迟了一步,并未发现凶手是谁,至于身上的血迹,那是刚才检视尸体所沾上去的。”
“谁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他们都是被刀剑所伤,姑娘请看,在下的剑上并无半点血迹。”
玄衣少女凝神看了一下,柳眉微蹙道:“那可能你把剑上的血迹早已擦干了。”
“如果真是在下杀的,事毕后大可以尽速离开现场,何必等着让人发现?”
“那你是做什么来的?”
“在下是上清官的俗家弟子,九元真人是我的师父。”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鹤鸣忽然心中一动,终于想起了玄衣少女是师妹沈月红,那是在他离开上清官的几个月前,由师父带回来的一个女孩,当时她只有十岁左右,和鹤鸣以师兄妹相称,如今她也是二十左右的大姑娘了,难怪刚才一直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玄衣少女见他盯着自己呆呆不发一语,也觉出有异,双眸一眨,问道:“你什么时候做过上清官的俗家弟子?”
“在下是十年前离开的,姑娘可是小师妹沈月红?”
玄衣少女顿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在下是你的师兄,当然知道你的名字。”
“你是谁?”
“我是鹤鸣。”
沈月红立刻啐了一口,冷叱道:“尊驾终于露出了马脚!”
“师妹,我的确是鹤鸣,这还会假么?”
“鹤鸣师兄只比我大两岁,今年该是二十二岁。你的年纪,至少在四十以上,而且面貌也完全不对,简直胡说八道!”
鹤鸣心头大急,欲待脱下人皮面具,那副疤痕累累恶形恶状的面貌定会吓坏沈月红,而且纵然脱下面具,对方也辨认不出他是谁来。
只好长长吁口气道:“师妹,我因为际遇坎坷,心事重重,不幸患了早衰症,虽然只有二十二岁,看起来却已像进入暮年,你自然认不出了。”
沈月红冷笑道:“我长了这么大,从没听说二十刚出头的人,看起来会老到五十岁,睁着眼说假话,我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那么容易受骗!”
“想当年伍于胥过昭关,一夜之关,胡须变白,师妹可听说过?”
“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事,而且他纵然胡子变白,面色却并未变老。”
“师妹如果仍不相信我的身份,尽管问一些有关师父的事情。另外,咱们两人,当年也有好几个月的相处,彼此间所发生的一些小事,我都记得。”
沈月红依言问了他几件当年彼此间的琐事,鹤鸣都对答得半点不差。
这一来,倒真使她如坠五里雾中。
他能连儿时所发生的一些细微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自然是鹤鸣无疑了。但分别仅仅十年,鹤鸣竟老成这样子,而且面部轮廓全非,却又实在不可思议。
鹤鸣在这种情形下,自知若不说出真情,再费唇舌也是枉然,只好把十日前和四奇决战面容被毁以及此刻是戴着人皮面具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沈月红听罢道:“你在路上可遇到师父?”
“师父到那里去了?”
“他老人家就是到栖霞山找你和一清道长去了。”
“为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