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只听得内心一动,堆下笑脸,道:“花施主这话未免太客气,据贫僧所知,天地教目前正广收贤才,以花施主的武功和盛名,若肯和天地教共襄盛举,必定如鱼得水,相得益彰。”
“花某虽然不才,当年在武林中也曾扬名立万,若毛遂自荐,总是心有不甘,必须从中有人代为沟通才好。”
圆通四下微一张望,低下声音道:“花施主就为这事来到敞寺?”
花得芳不动声色,道:“实不相瞒,花某虽然重出江湖不久,但对武林中消息却极为灵通,听说贵方丈和四奇颇有往来,所以才不揣冒昧前来,以求代为引见。”
圆通微笑不语。
他为人何等聪明,所以能对花得芳不存疑心,主要是因为花得芳当年在武林中总归邪派人物,而且也知道十三年前他和朱南明曾在泰山日观峰有过生死拼搏,自那决战败之后,才在江湖上失去踪影。
如此推断,他既和朱南明对立,如今想投靠天地教,自是顺理成章之事,是以才对他不存戒心。
花得芳见圆通沉吟不语,便故作起身告辞之状,道:“如果贵方丈帮不上忙,花某只有另外再想办法了。”
圆通连忙陪笑,道:“花施主有此诚意,贫僧怎能不设法成全。”
圆通心意既定,如何肯让花得芳离去。
他料想若能经他之手把花得芳引进天地教,这一场大功,并不亚于幽禁圆觉大师,更胜于生擒方易清多多。
以花得芳的武功和盛名,加入天地教,当真如虎添翼,即便对武林人心,也必将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花得芳看出圆通已经完全入港,笑道:“不知贵方丈如何为花某引见?”
圆通凑过身来,道:“花施主来得正是时候,天地教二教主和二主娘就在本寺。”
花得芳故作一惊,道:“他们二人怎会来到贵寺?”
圆通笑道:“既然花施主已是自己人,贫僧说来也就无妨,本寺目前已列为天地教分坛之一,又因和总坛离得很近,两位教主和教主娘已是常来常往,本寺并备有专用厅房,作为他们的下榻之所。”
“他们这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由南明山庄前来。”
“难道南明山庄他们也可常来常往?”
“南明山庄名义上是朱南明的故居,由周海山掌管,实际暗地也早归天地教所有,听说前天夜里有人前去闹事,可惜让他们逃脱了。”
花得芳对方易清等四人前天到过南明山庄之事,早已知道,却故意吁口气道:“真想不到,天地教已扩展成这大力量,花某决心加入天地教,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圆通嘿嘿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花施主不愧是当今豪杰了!”
花得芳随即也低声道:“贵方丈准备什么时候为在下引见二教主和二主娘?”
“以贫僧之见,入夜之后,时机较佳,若花施主急于一见,贫僧也可立即通报。”
花得芳却忽然像想起一件什么事,皱眉闷道:“花某想问贵方丈一件事?”
“花施主还有什么疑难之处,只要贫僧知道,无不坦诚相告。”
“听说朱南明当年的门客方易清刚才也来过贵寺?”
圆通顿感一怔,道:“花施主怎么知道的?”
“此人最近来到徐州,曾说要到贵寺拜望方丈,莫非也准备归顺天地教?”
圆通摇头笑道:“姓方的若能和花施主一般明识时务,事情就好办了,可惜他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和天地教为敌,所以才落得杀身之祸的下场。”
花得芳大吃一惊,急急问道:“怎么?难道他已经死在贵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