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介谙一听,立刻慌了神,赶忙放手:“对、对不起。”他边说边撩开寻星的衣袖查看,满脸的自责,心疼地问道:“上医院去看过了吗?检查了没有?”
“没有。”寻星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其实,除了被击中的手臂,当时手腕也被扭到了,一直隐隐作痛。
“来,咱们把衣服换了,去医院检查检查。”淳于介谙看着寻星受伤的手臂,自责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满心都是对寻星的心疼。
“不用了,我不想让爸妈知道。”寻星把手抽回来,淡淡地注视着淳于介谙,眼神里透着几分倔强。
“星儿,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吗?”淳于介谙心里一阵酸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种被漠视、被丢弃的痛苦。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会来找我。我记得那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么久你都没来找过我,现在你又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呢?”寻星一脸困惑地看着淳于介谙,眼中满是不解。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的。我说过会给你一个说法,所以我去处理那些事了。我这一个月去了科罗拉、北极圈、亚马逊还有塔克拉玛干,把我手底下的人都好好教育了一番。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记得你喜欢玩枪,我教你,实弹射击也可以。就在军训基地,当时你们军训吃饭的那个食堂斜对面。那栋楼是我的,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淳于介谙急切地解释着,那栋楼原本是他用来训练的专属场地,偶尔也充当一些特定人物的安全屋,没想到如今还能成为哄寻星开心的法宝。
寻星听了这话,心里的确有些动摇,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她又咬咬牙,稳住心神。“不用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玩枪。”为了不让淳于介谙继续攻破自己的防线,她又开启了赶人模式。“哎呀,你走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合不来的。”
“不要,我不走!我要等你爸妈回来,我要承认我那天犯下的错,我要提亲,聘礼我都带了。”淳于介谙铁了心耍无赖,他干脆往寻星床上一躺,还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只耍赖的巨型蚕宝宝。
“我说了你没错,那是我自愿的。”寻星急得不行,她可不想让爸妈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亲密关系,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拽人。“你快走、你快走。你就把我当成你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对待不行吗?”
“不行,她们都没你好。而且我也不喜欢她们。还有,她们都是为了图我的钱。”淳于介谙一听寻星这话,心里就不乐意了,他可不想寻星把自己和那些肤浅的女人相提并论。在他心里,寻星是独一无二的,他能真切感受到寻星对他的真心。每次遇到突发事件,寻星的反应比他还快,而且每一次都是她毫不犹豫地护在自己身前。这样一个真心实意、聪明又漂亮的女人,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你就当我也是为了图你的钱。”寻星铆足了劲儿,猛地一拽,还真把淳于介谙连人带被子从床上给拽了下来。淳于介谙“砰”地一声摔在地板上,他哎哟一声,本能地捂着脸。
寻星见淳于介谙脸着地,顿时心疼得不行,立刻上前查看:“你怎么了?让我看看。”
淳于介谙心里暗喜,觉得苦肉计奏效了,他拼命挤出几滴眼泪,那模样,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要是你真图我的钱就好了。我有钱,也会挣钱,我挣的都给你花。你别不要我!”
“什么歪门邪道的理论。别说了!我也能挣钱。才不要你的。你手松开,我看看你鼻子是不是歪了。”寻星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淳于介谙的苦肉计,更扛不住他的美男计。那一双满是破碎感的大眼睛,闪烁着的泪花,仿佛带着迷魂药效,让她彻底失了分寸,挪不开眼。
寻星轻轻拿开淳于介谙的手一看,好家伙,这小子流鼻血了都。她手忙脚乱地抽过纸巾,替他塞住鼻孔。
淳于介谙呢,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任由寻星裹了小纸团塞进他鼻孔里,还不忘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家星儿就是心疼我。”
突然,卧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其实卧室的门本就没关,曹静怡敲敲只是出于自身的修养。“这是怎么了?”她站在门口,看着裹得跟条美人鱼似的淳于介谙,又瞧了瞧蹲在他身边一脸焦急的寻星,眼中满是疑惑。
淳于介谙反应极快,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站了起来,还顺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我和星儿闹着玩呢。您和伯父都回来了?”
“是啊,你伯父在楼下呢。还有你两位朋友。”曹静怡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寻星,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淳于介谙的两位朋友都在门外了。她看着寻星,提醒道:“你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再下楼。淳于,我们先下去吧。你朋友说你有事找我们?”
淳于介谙立刻恭敬地点头,“对,我们下去说。”刚走了两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对寻星说:“那我先和妈妈下去了?我等你下来一起说还是我自己先说?”
寻星一听这话,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跑过去捂住淳于介谙的嘴,“不准说!”
“星儿,你这个样子……”曹静怡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前两天还觉得这丫头稳重了,可今天这一瞧,又原形毕露了。但突然,她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有些机械地转头看向淳于介谙,问道:“你,叫我什么?”
淳于介谙被捂着嘴,含含糊糊地,但明显能听出来是“妈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