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午,江欢还发了可爱的表情包。
她说,想给靳司珩一个惊喜。
怎么才过去半天,就变了?
江欢在电话那头哑声笑着,酒液涌入玻璃杯,又抵在唇边。
低声呢喃。
“他骗我。”
“画画,他一直在骗我……”
半小时后,郁惊画踏入了京南的镜匿。
作为京南这块区域最火热的酒吧,才刚过五点不久,里面已经热闹了起来,音乐声撞击在耳膜,吧台后的调酒师晃着雪克杯,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酒精的气息。
郁惊画四下看着,艰难在昏暗光线中,找到通往二楼的路。
她穿了条掐腰的简约长裙,裙摆翩跹,在暗色中格外莹亮。
有人目光一亮,端着酒杯上前,摆出了轻佻笑脸,“妹妹第一次来吗……嗷!”
他熟门熟路的想伸手勾搭。
手刚伸出去一点,手腕便被重重抓住,用了足够的力道,让那人感觉自己的腕骨都仿佛要被捏碎了。
痛苦嚎叫一声后,冷汗淋漓地道歉,“哥、哥,我错了哥,我手欠,哥你松松手!”
五官平平无奇到隐入人群都毫无存在感的保镖松开了手。
沉声道,“滚。”
郁惊画只是侧头扫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回前方,一名穿着时尚的男人正快步往她这边走来。
靠近后,连眼神都不敢多瞥,恭敬垂首,“夫人,二楼这边上去。”
郁惊画点头,“麻烦你了。”
被推开的那人握着自己剧痛的手腕,本来还有几分闹事的念头,在看到镜匿的老板都亲自出来迎接后,瞬间熄了心思。
镜匿能在京南一家独大,偏偏老板还不是京南小家族的人,足以说明有足够的背景。
却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恭恭敬敬。
那人浑身一个哆嗦,感觉穿着镜匿制服的人好像都在看自己,眼神不善,也不敢多待,匆匆出门去了。
区别于一楼的喧闹,二楼分半开放和全包的包厢,相对来说会安静一些。
镜匿老板走在前方,“我单字柏,夫人喊我小柏就行。江小姐是我们这儿的,有时候会带人来谈生意,我就专门给她留了个包厢。”
走到靠里的包厢前,谢柏退后两步,低声道,“她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情绪不怎么好,叫了很多酒,我只给上了一些。”
郁惊画蹙眉,对着谢柏温声道谢,“我知道了,谢谢。”
谢柏咧嘴一笑,语气轻快,“给家主夫人服务,我的荣幸。”
他是谢家旁支。
今晚照旧翘着二郎腿坐在三楼看楼下热闹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谢与的电话。
天知道,谢柏当时连祖宗十八代做了什么事都恨不能翻出来想一遍。
还好,只是说他夫人要来一趟。
……草,更惊悚了。
吓得他火速换下各种叮呤当啷的装饰,扒拉扒拉头发挡住耳骨钉,还狠心把唇钉给摘了。
生怕把家主夫人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