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说点什么吗?”那人咬着牙开口。
恨长歌不答,他手中一用力君弋就化作了一摊烂肉。他默默的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恨长歌一个晃神粉圆的小球从他的袖子中掉出来。
恨长歌愣了愣低着脑袋,白沐很少能见到恨长歌失神的时刻,他把那透明的球捡起来,里面正沉睡着一只如同珠灵的小孩子,孩子的相貌与那人很像,他们还都长有同样颜色的角,还有眼角的一抹蓝。
白沐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恨长歌对魔族深恶痛绝,怎么会保存有魔族的东西,何况还是偷人家孩子?
恨长歌站起身搂过白沐安慰似的揉揉他的脑袋:“没事的。”
白沐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他回过头去看那个突然出现的怪人,那人穿了一身的紫袍,衣领是高的可胸前镂空,袍子底下还隐约露着一双劲瘦的大长腿,很白。白沐的印象中银杏山没有穿成这般堪称暴露的妖神。他那模样妖却不艳十分耐看。
“这就是你的新欢吗?”那人看恨长歌不答越发气急败坏,所说直言也越发不入耳:“你当年躺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不这样。”
这人的话白沐听得懂,他的眼睛睁的老大无措的看着恨长歌的脸。恨长歌微笑着对白沐轻声解释:“他认错人了。”
“这个孩子叫什么?”白沐选择相信,他微笑着问。
恨长歌顿了顿回答:“角角。”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三千年前大婚当夜玩失踪是我伺候的不够好吗?你。”
恨长歌忍无可忍,寒光闪过流怨已经横在了那人颈前:“君白月,你最好适可而止,他早就死了。”
君临双手握住流怨的剑身鲜血顺着胳膊一滴滴落在地上:“不过三千年没见,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信不信由你,但管好你的嘴。”恨长歌与君临贴的很近几乎就要贴到一起去了。
“敢做不敢认吗?啊?!”
“吾不喜与你做任何不必要的解释,你怎么想都无所谓,自欺欺人的东西。”
君临将恨长歌的剑推远:“把它还给我。”
“吾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并没有珍惜。”恨长歌卸力收剑回到白沐身边。
君临试图去抢却扑了个空。
——
褚修宁八卦的心思起来又对白沐追问:“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君临是认错人了,角角是清歌和君临的,长歌在事后还想着把角角给君临送过去可是君临把角角抛弃了。”白沐笑眯眯的摸了摸肚子:“角角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那你会大肚子吗?”褚修宁凑到白沐耳边小声的问。
“你瞎想什么呢,当然不会。”白沐往恨长歌身边靠了靠:“我只是提供灵力供养,重点是那颗球。”
“哦我懂了,是蛋!”
褚修宁本仗着恨长歌此时没意识大胆了些,还没等笑出声就又被白沐给锤了回去。
褚修宁捂着脑袋退了退知道自己可能一个好奇问到让白沐伤心的东西。
——
举行过了闭幕仪式该散的也就散尽了,接下来的几日楚萧山的长老都忙的热火朝天。
仙门第一可不能只挂着玩,有开不完的会议和处理不尽的事情交接需要处理。
褚修宁本想着带师尊去散散心过个甜蜜二人世界的计划也完全泡了汤,苏君霜一上午要处理了的卷宗就比他人都高。
褚修宁原本想着帮帮忙可那些卷宗里不乏古时的咒文,他连看都看不懂,帮忙除了?别搞笑了。
天灾的事情好不容易被恨长歌派去的妖神强行开阵祭天给压了下去,北漠也因突如其来的大雪封天临时休战,这些大事刚见好转皇都却出了其他的事。
褚修宁风风火火的往宫里赶哐当一声推门而入:“哥!”
御书房里褚修渡正在与一位陌生的女人交谈,褚修渡爱才,千盛也有不少女官,他单独召见臣子长谈的情况不胜枚举褚修宁根本不会当回事。
可这次不一样,气氛不一样。因为褚修渡支持私下畅所欲言,他一直坚信好方法很多都埋藏在丰富的想象里,广阔的思维能带来答案,所以以私召见就是默认给了一个免死金牌,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谈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也不会有多少凝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