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派火回福瑞巷取来她和楚汉良的睡衣,两个人回房洗漱后换上,躺到床上美美一觉睡到大天亮。
楚汉良带着楚小满锻炼回来曲畔才醒,一家三口收拾妥当前往花厅用餐。
花厅里不见方华丽母女,只曲瀚之如临大敌,紧张地频频偷瞄曲畔。
曲瀚之并不紧张曲畔会吃亏,而是担心殃及池鱼,曲畔会把方华丽母女的账算到他头上。
曲畔同楚汉良一左一右将楚小满放在中间,一家三口没事人似的拿起碗筷吃饭。
没有方华丽在旁伺候,一人身边一个佣人负责布菜,比方华丽在时要舒服得多。
从开始到结束,曲畔秉持着食不言,直到放下筷子,漱口喝茶,曲畔才道。
“阿爸,我看这个家该立规矩了。”
翻脸把人赶出去,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底子下收拾来得方便,方华丽母女敢把主意打到楚小满头上,不死也得扒层皮。
只要女儿不生气,想怎样都行,曲瀚之连连点头。
“你定,阿爸没问题。”
还算识趣,曲畔道,“我不能常在这边住,但掌家权必须给我。”
曲瀚之想都不想地道,“没问题。”
曲畔,“你和方姨太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两人有实质性关系,她下手就得有所顾忌。
曲瀚之指天发誓地保证,“雇佣关系。”
曲畔突然静默下来,曲瀚之紧张,“畔儿……”
“阿爸,你没必要这么苦着自己。”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她并不想看到阿爸困住自己一辈子,如果可以,她更希望阿爸能找到共度余生之人。
他的宝贝女儿心疼他了,曲瀚之眼泛泪光。
“阿爸不苦。”
怎么能不苦,这五年来如果没有对楚汉良的恨,她真的没办法撑过那一个又一个辗转难眠的夜,何况阿爸这个时刻不忘发妻的未亡人。
曲瀚之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吩咐佣人去把管家叫来,另外又派人找方华丽收回库房钥匙和账簿。
方华丽无权反对,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交出来。
曲畔让管家将府里所有佣人全部召集到偏厅。
待人齐后,曲畔宣布。
“隔壁院子已被我买下,以后曲府会分为东西两院,东院由我主事,西院继续归方姨太打理。
你们分出三分之一的人跟我过去,东西院同样的差事月钱不变,人选由你们自己定。”
话落,人群一阵骚动,一百多名佣人只有十多个主动站出来的。
曲畔让这十多人站到一边,还有二十多人,却是被其他人推出来的。
管家负责把这三十八人登记在册。
曲畔道,“剩下的一百一十七人全部派去东院。”
本以为是留下却被派去东院,有人不满大声质问。
“不是说他们去东院,我们留西院吗,为什么是我们过去?”
曲畔打量那人正是负责管理花园的佣人,道。
“他们三十八人需要先留下由我调教几日再搬过去,所以你们算是我借调过去打扫的,其他的不必管。”
众人闻言,想着只是负责打扫忍忍也就过去了,便都听从安排去了东院。
楚汉良吃完饭便去大帅府,找楚雄要来东院的地契过户给曲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