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说服自己,也想表明态度,我不是要赖上他。
康子歌沉默良久,终于淡淡地道:“明天我陪你去药店,回来看着你测。要是真有了,绝不会允许你打掉。”
我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表态?恕我看不太懂。
这不是许诺婚姻,也不是表白恋情。他只是在宣誓对一个有可能到来的孩子的主权。
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我还没理清自己和康子歌的关系呢,就要面临这么震撼的问题,我向来简单,怎么能理得过来啊?
也许是察觉到这个问题对我的影响有点大,康子歌将我轻轻搂进怀中:“是不是我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不喜欢对孩子狠心的女人。”
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放心吧,我对谁都狠不下心,更别说孩子。”
“那就好,明天确定了再说,别多想了。”
“嗯。”
我就这样心绪纷乱地倚着他,和他的目光一起盯着电视,看着美丽的金女主持人,说着不知所云的财经新闻。
“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我今天得看资料,会很晚。”
“好吧。你也不要太晚啊。”拍拍康子歌、这个有可能是我未来孩子亲爹的男人,这种心情很奇特。
嗯,起身,我打算就带着这种上坟的心情去上床睡觉。
趿着拖鞋,刚走了几步,康子歌突然在我身后道:“芳芳,看来你真的是压力太大了。”
“啊,什么?”我转身,现他正盯着我的背影。
“看来明天你不用去药店了。”
“这怎么行,不确定一下,我不放心。”
康子歌笑道:“我确定就行了。”
“什么意思?你祖传老中医,看一眼就知道?”
康子歌笑着指指我的背影:“自己看吧,你不是祖传老中医,保证也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顺着他的手势,我扭过身子看背后,一眼就望见隔断的装饰镜中,我的粉色睡裙后面有一块鲜红的……让人羞耻的印迹……
“啊!天哪!怎么回事!”
我惊叫着,用力扯过裙摆,果然……姨妈君姗姗来迟。
康子歌将手撑在沙前上,扶着前额笑得不行。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姨妈君也太不友爱了,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可以,偏偏要这时候来,是专程来打我的脸吗?
正要借机遁走,突然又想起,可别把这名贵沙给弄脏了,明天要是让杰西卡看到,岂不是更羞耻?
赶紧又跑回来。
“你干嘛?”康子歌好奇。
我没空跟他烦,将他掸到一边,把沙空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没有弄在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被掸到一边的康子歌看懂了,笑道:“怎么了,心疼沙?”
“下次别买白色沙,太不耐脏了。”我以内行人的姿态扔下一句。
康子歌以有钱人的姿态也扔下一句:“脏了就换新的呗。”
气结。
蒜泥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