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不信。”宋成冷声道:“你以为她住的屋子是谁领过去的?实不相瞒,我早已在她所住的屋子底下布满了火药,如今只需我一声令下,即刻引爆!”
段弈冷眼看他:“既然有此后招,为何本宫在那屋中之时你不曾引爆?”
宋成冷笑一声:“陆芷是天命之女,又是世子捧在心尖之人,若不是走投无路情非得已,我岂会走这最后一步?可是殿下如今这般行事,这事在逼草民不得不为之!”
“真是荒谬!”段弈闻言朗声大笑:“他捧在心尖之人?便是这般捧的?莫说什么他明面不知,正如你所言,你是何等性情,会做何事,他在招你入京之时定然已全全考虑妥当!莫要再言这些,更莫要辱没了心尖二字!”
宋成闻言微微一愣:“一个女子罢了,能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诺,这难道不是捧在心尖?”
听得这话段弈冷笑不答,宋成晃了晃手中报信烟火:“今日草民不是来同殿下争论这情爱之事,若是殿下觉得草民要求太高,那便改成十日,只需殿下在此做客十日。”
周遭传来奔走的脚步声,藏在机关暗处的武僧纷纷涌出,正往此处汇聚,他们不远不近的看着,等着宋成的命令。
宋成看了看四周用来的武僧冷笑道:“殿下若是不同意,那就莫怪草民无礼了。草民不过一无名小卒,能与殿下同葬此处,也是草民的福分!”
段弈冷冷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冷光一片,看了看他手中报信烟火,冷哼:“你话太多了。”
而后爆喝一声:“杀!”
随着他这声令下,藏身在各处的颜组暗卫,不知从何处纷纷跳了出来,直奔那武僧而去,而段弈更是身先士卒,直取宋成首级。
宋成是有些武艺在身的,否则先前那般进的距离也不会躲了过去,他知晓自己不是段弈的对手,转身就往暗处跑去。
段弈并没有追,只是看了看宋成逃跑的方向,而后又看了看陆芷所在的屋子,而后加入了厮杀之中。
这些武僧武艺高强内力深厚,但他们缺少实战,更缺少以命搏命的实战,而颜组练的是搏杀之术,故而尽管武僧人数高于颜组,且论功力也高于颜组,但却还是微微落了下风。
想必宋成也知晓如此,故而才会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颜组剩下的二十三个暗卫,只能采用搏命之法战斗着,可时间一长,就不利了。
段弈在赌,赌颜组在消耗的同时,武僧们也在消耗,而宋成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终于,在血腥之气蔓延,在风雪终于停下之时,一道信号火焰升上了空中。
武僧们见到火焰,纷纷撤离,颜组之人得到段弈吩咐,并不追上前去,而是顺势撤了招式。
武僧们走了,庄子中央的那一片空地已经成了修罗之地,鲜红的血液几乎是浇灌在雪白的地面,是那般醒目那般刺眼。
颜组二十三名暗卫,如今能站立的已不足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