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图鲁的野蛮冲撞,迅打断了村长的“仪式”。
惊讶中,村长叹了口气,问我们怎么来了。
我手中紧紧握着匕,凝重的看着那一人一狼的“邪恶”仪式,连连质问这村长为啥要装神弄鬼,为啥要拿人祭祀?一个上过小学的高材生,又怎么能传播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
面对我的质问,猫屎寨村长无奈间,把这晚上的真相告诉了我。
原来,猫屎寨地处偏僻,缺医少药,人有了病,不是坐家等死,就是用一些邪乎的不能再邪乎的土偏方来治疗。
而我面前那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个女人在三天前流产了,进而引了大出血,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虽然用草药临时保住了她的一条命,但整个人也越来越虚弱,而且下体出血的现象不能完全制止。
无奈中,村长和赤脚医生就只有用“土巫术”,为这个女人“续命”。
这种土办法非常邪乎,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留下来的,具体操作就是抓一只狼,然后在把女人和狼放在一起,烧纸画符之后,将女人的颈部血管割开,在把一根芦苇杆子插进女人的颈部静脉中。
之后,赤脚医生会把狼的动脉也划开,把狼血抽出,在用芦苇杆和猪膀胱打进女人的身体里,进行“换血治疗”。
说白了,就是用狼血给人输送,救命的土法子。
这个方法,我闻所未闻,而且狼血输入人的身体里,风险也实在太大。
什么排斥反应一类都先不说,只说这“外科手术”的原始器材,就够让人毛了,而且术后感染的几率大太,简直是害人听闻的治疗方法。
面对村民的家属和无奈的村长,我和巴图鲁知道会意错了,但虽然不好意思,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村长他们继续做如此荒唐的事情下去。
在后来,我好说歹说,让村长放弃了用“巫术”救人的想法,又直接和连队通了电话,希望能依靠军队的力量解决整个问题。
当天晚上,连里针对猫屎寨的特殊情况,开了紧急会议,最后决定开特例,派一支医疗分队过来帮助村民治病。
最绝的是,我们连副怕猫屎寨道路不通,时间赶不及,便直接派二班出了一辆保障用装甲车,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居然硬生生在攀岩崎岖的山地中“撞”出了一跳通路,让卫生队的人进村治病。
卫生队来了之后,为那位产后虚脱的女人做了基本处理,又连夜接来军区医院的大医生,在装甲车里给女人做了手术,这才把女人的性命救了回来。
完事之后,家属对我们的感激是喜于言表的,临走时,他们宰了一头生牛,做了许多当地特色美食,还拦住装甲车,说什么也要把我们留下吃顿饭再走。
在村民的热情款待之下,我们也不好推脱什么,故而虽然心情忐忑,但还是和卫生队一起,吃了那最后的一顿“送军饭”。
不过相对于进村时吃喝的“诡异”,这顿饭倒是中规中矩,各种牛肉和冷热菜品做的很粗糙,但还算是可以接受,我们吃的都很开心。
那顿饭对我和巴图鲁来说,可能是在贵州吃的最丰盛的一餐,那些牛肉的吃法我更是闻所未闻,打开眼界,尤其记忆深刻的是,他们用牛杂等制作的一种“牛憋”汤,是风味独特,我喝了不少,巴图鲁更是海量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