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越弹一弹手中的烟斗,轻描淡写地:“启征,有些事情不必我多说,我想你是会明白的。”
他有些诧异的样子:“爸爸指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江尧越直视着他,“你带着儿子去了哪里?”
他好象恍然过来似的,微微笑了起来:“今天空闲,就带了宝宝去吃饭。”
“启征!”老父亲终于遏制不住一脸的怒色,然而或许是转念想到了什么,强自抑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以为以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那么,爸爸是要我怎么做?”他脸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江尧越愤而扬起了手,然而这手掌却只是停顿在了空中,江启征的面容依然是漠然,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1#6#K#。他的手忽然颓然地缓缓放下,“启征,你恨爸爸也好、恨谁也好,以深并没有错。”他黯然地说,“不要这么对她。”
“你是为她?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江启征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你还在乎她?既然在乎她当年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别跟我说什么爱恨别离地鬼玩意儿!那些统统都是骗人的混话!你如果真的在乎她就不要娶别的女人,你既然娶了别的女人为什么不好好待她?”
他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骤然响亮,已经朦胧入睡的宝宝也被他惊醒了过来,睁着懵懂地睡眼恐惧地看看二人,张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启征!”刚刚跑到拐角的以深责备地叫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下楼梯接过他怀中的宝宝,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夜了,不要影响别人休息。”
他只是愤愤地站在原地不作声。而她转过身去对江尧越,歉然地:“爸爸,对不起,这么晚了,我叫阿英来送你回房,早点休息好不好?”
她这样的软语相求,江尧越的神色终于和缓下来。。;.Cn。待得哄宝宝重新睡着后,以深走出去悄悄关上门,回头。江启征已经站在她身后。
“你刚才不该这么对爸爸说话。”她柔声地。
他只是淡淡地,“我来不是要跟你讨论这个的。”
“启征!”她唤他,而他转头看向别处,“你还恨你爸爸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过你不会再难过。”
“不难过并不代表不在意。假若不是他,妈妈不会死得这么早,她还那么年轻,可是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快乐过。”他终于放弃了倔强,难过地说。
她沉默。然后。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听说过一句话吗?原谅比宽恕更能让人快乐。”
他看着她。嘴角渐渐扬起一缕笑意:“你都是这么告诉自己地吗?”
“对啊。”她微笑。
“所以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会选择宽恕我。”他很赖皮的自动选择了关键的那个词。
她笑起来:“假如你错得不算太过分的话。”她笑得那么调皮,他却觉得安心。也朝她微笑起来:“今天我和你地秘书贺小姐一起吃饭,其实我们两个没有什么。”他期期艾艾地说。
“我知道。”她微微笑。
他就很气馁:“喂,你怎么好象什么都知道。”
她笑,很大度地让步:“那我当作不知道,你继续跟我解释好了。”
他却开始无语,良久,才失声笑起来:“以深,”他唤她,“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伸手拥她入怀,他的呼吸轻轻的、浅浅的,他在叹息,他说:“宝宝这件事情,你在不在意?”
她诚实地说:“在意啊。”
他说:“那你还对他那么好。”
“他又没有错,要惩罚也该惩罚有错的那个人。”她靠在他怀里笑得鬼马兮兮,“比如说他老爸。”
“其实,他不是我地儿子。”他沉默了良久,才终于轻声说。“宝宝不是我儿子。”
“你说什么?”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他乍然说出这个事实,她还是觉得心跳得慢了几拍。“为什么会这样?”她忽然想起来,“我记得当初做过亲子鉴定地。”
“笨蛋!”他放开她,说,“那家医院份属张氏,要作假骗我老爸还不容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