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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2页)

“你先出去吧。等我写几篇文章,你两下对比,就知道高低上下了。夫君,你让你的学生们,把我这几篇文章记熟,便是哪一位提学官要找你的麻烦,看了这文章,也保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有劳夫人了。”李炎卿边动手磨墨,边对着张若兰一阵恭维。张若兰笑道:“好了。我把那秦**一通臭骂,她怕是已经回到门房那去哭了。你还不快去,哄她一哄,说不定她一感动,就把你留宿了。”

“夫人,莫开这种玩笑。我答应过你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又不是山东王氏,你也不是戚南塘,用不着这般畏惧我。我今日见了她的相貌,勉强也算能配的起我夫君,再看她任事,也有些才干,可以勉强算你个臂助。可我若不能把她压住,她心里就该看不起我了。所以我这就要把她贬的一钱不值,让她好知道,内宅里终究谁是主人。不过你是他的男人,这时候该去宽慰她几句。”

“夫人果然心思机敏,佩服佩服。不过我才不去,我要在这看我的夫人写文章。我这个举人都是假冒的,正好看看夫人的文章,开开灵窍,下辈子说不定就做个才子呢。”

张若兰忽然问道:“秦氏似乎只知道你叫刘朝佐?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姓?”

“是啊。知道我根底的,除了夫人,就只有一个柳叶青。那还是她看出我是假冒的,推搪不过去。”

“那好,我不许你再把这事对别人说。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只有你正室,才有资格分享的秘密。”

张若兰显然对李炎卿的保密工作十分欣赏,也为自己能掌握一个别人都不掌握的秘密而欢喜。只是文章没写几笔,李炎卿那边的男子气息就扰的她静不下心来,一想到自己说了大话,更不能丢面子,她推着李炎卿出门“你赶快去安慰那个**去,别忘了,你官印还在她那呢。对了,你安慰归安慰,若是留宿在他那,这个月你就别想回来睡!”

门房内,秦蕊珠果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直到被李炎卿抱在怀里,仍是抽泣不止。“我不服,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这么训人。”

“就凭她爹能让我人头落地,你这委屈就算是替我受的,你的好处我都记着呢。”对比哄张若兰,哄这秦蕊珠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不过三五句好话过去,秦蕊珠就收了悲声,在他的魔掌侵袭下,娇喘着扭动身躯“别……我还在为蔡建德守孝呢。再说这也不是地方,万一被人看见,就不要活了。只要为了你,什么委屈我都能受。以后日子长着,总有咱们的机会。”

等到李炎卿走了,她忽然觉得这话大有问题,怎么越闹越像自己和他在偷偷摸摸了?这真是不成话,自己一定是发疯了。

她本来对张若兰还有些不服,认为对方无非是占了家族的威风,才能呵斥自己。可等到看了张若兰做好的文章,她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两下比较,自己的文章确实只能在县里考个童生,能不能中秀才,全看运气。

“其实一个小小的秀才算的了什么?若是运作得法,就是进士也一样有门路。可惜夫君已经授官,否则的话,我小设一谋,让夫君中个三甲同进士,也不成问题。”

见李炎卿在秦蕊珠那不曾多耗时间,身上也找不出破绽,张若兰大为欢喜,晚上夫妻对饮时,话终于多了起来,不像以往只听不说。

李炎卿暗喜,多备一套衣服,果然是有用的。口中奉承道:“得了夫人这么个才女为妻,是为夫几生修来的福分,便是来世变个犬羊牛马,我也认了。”

张若兰被他的好话哄的心花怒放,加上有美酒佐兴,又想起这一桌子佳肴全是丈夫做的,心内愧疚“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中从不曾进过厨房,倒让夫君叫笑了。”

“为你做一辈子饭,是我的福分,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李炎卿借着酒劲,一把将佳人抄在怀里,走向床榻。张若兰粉面泛红,二目微合,两条胳膊牢牢勾住李炎卿的脖子。“夫君对我的情义,我无以为报,就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第九十一章 豪门贵女

清晨,鬓乱钗横的张若兰对着铜镜细心梳妆,她身后,床铺上一片狼迹,李炎卿还自沉睡未醒。想起昨天晚上那种种颠狂,张若兰脸上一红,心内乱跳成了一团。

在海岛上那晚,洪四妹手下的婆子,灌了她大半壶烈酒,让她浑浑噩噩,迷糊中就把自己交了出去。直到昨天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夫妻之乐。那什么鱼什么水,这回自己总算是明白了。

她当初离开洪四妹的海岛时,曾想着假意顺从,免得真被对方圈养起来。只要能联系到家里,就让这狗官全家死绝,来赔偿自己的清白。可是如今,她对于这个坏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有了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

这是爱么?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她喜欢的应该是那位文采**,倚马斜桥的浊世佳公子,而不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冒牌知县。可是他的体贴温柔,一张能逗的自己开怀大笑的巧嘴,模样生的也俏皮。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属于他了,今生要么杀了他自己青灯古佛,要么就接受他是自己丈夫的事实。

他虽然是个冒牌官,但好歹也算是有良心,第一时间就知道负责任。不知道自己身份,却肯伏低作小赔小心,昨天晚上更是把赚来的银钱递到了自己手里。只要自己稍微一不高兴,他就要来认错赔情。

而自己与刘郎的几次短暂相处,哪次不是不欢而散?想起父亲曾说过自己脾气太过强势,与刘勘之那等性格刚强好胜之人相处断不会有幸福可言。如今看来,父亲说的未必没有道理,自己的良配,也许就应在此人身上。

“若兰,若兰……”看到男人在梦里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微微一笑,“坏东西。”这一声轻骂,道不尽的万般隐情。

只是望着镜中,红光满面的自己,难道真要在这偏远小县了此残生?以父亲的性格,多半不会因为自己失贞于他,就同意自己下嫁。

自己也许就得隐姓瞒名,在这蛮荒之地,度过自己最好的年华?一旦青春逝去,红颜不再,他是否还会像他唱的小调那样,把自己当做手心里的宝?

可是若叫自己舍了这坏东西,到京里安享富贵,再让爹出面找个肯吃哑巴亏的冤大头接盘,却又万难接受。不知为什么,这个勾结海盗,卖秀才,刮地皮,还欺负了自己的坏东西,却占据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忘怀。

当年学的满腹文章,还有那些治国良策,大明各省财赋税收,官员脾性全都见鬼去吧。自己现在该去学着怎么做饭烧菜,恐怕将来自己能做就是在厨房中终日操持菜刀,与这坏蛋终老一生。

爹爹……。想起京中的父亲,兄长,她双目又有些湿润。就在此时,从身后递来一方手帕,“娘子,你怎么哭了?”

“夫君,你醒了啊。我……我没什么,只是一时有点想家,没事了。我该伺候夫君穿衣的,明天不会忘了。”

“不不,应该是我伺候娘子梳头才对。”李炎卿拿起角梳,为张若兰梳起那头青丝,张若兰在镜中看着深厚男人的温柔模样,一点思乡之情,已经全化做了缕缕情思。

等到用过早饭,李炎卿为张若兰磨了墨,又铺好了纸,张若兰提笔笑道:“你想让我写什么?难道你神通广大,搞到了府试的考题?”

“那个算什么要紧,我是说,若兰你该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了。”

那管狼毫笔落在桌上,墨迹在雪白的宣纸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大团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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