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非更糊涂了,但还是答道:
“小女才疏姿平,至今尚未字人,不知孙兄何以……”
孙一峰不待他说完,立刻又问道:“许兄心中大概已有许字的对象?”
许明非简直是莫名其妙,不晓得孙一峰问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做什么,正在沉吟间,孙一峰却突地面容一整,说道:“许兄心中之对象,此刻定在庄中,名叫慕容平。”
此言一出,不仅许明非与魏搏生变了脸色,其他的人脸色也是特别地沉重,空气中透着一股肃杀。
良久,许明非才缓缓地道:“慕容平是小弟局中一名镖师,人才不错,只是技艺平平,不知孙兄因何知道此人?”
孙一峰冷冷一笑道:
“他学会了许兄的秋枫剑法之后,不会再是技艺平平了,许兄是否有意将他聘为东床乘龙快婿呢?”
许明非将脸一沉道:“就算我有此意,也是我的家事……”
他话还没说完,孙一峰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三个年青女子的脸上,却浮起了羞惭与惨然之色。
许明非被他笑得十分生气,怒声道:“在下念在二十年前一段交情,所以设筵款待,孙兄若是再要如此,在下可就不再客气了!”
孙一峰狂笑如故,上官不予却默然地道:
“许兄,我们都上当了,那慕容平是个卑鄙的轻薄浪子……”
许明非与魏搏生脸色一变,齐声问道:“什么……”
孙一峰已止住笑声,上官不予再叹了一口气道:“这贼子不但骗得了许兄的‘秋枫剑法’,而且也骗得了兄弟的‘浮云剑法’,孙兄的‘飘萍剑法’,尹仙子的‘柳絮剑法’……”
许明非脸色如土,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讷讷地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不予苦笑一声道:
“一年前,慕容平投到兄弟庄上,兄弟见他人品不恶,立起怜才之心,收留了下来,谁知道贼子竟怀异志……”
上官婉儿嘤咛一声,掩面痛哭起来,许明非见状已知梗概,但仍硬起头皮问道:“他是从令媛处将剑法偷学去的?”
上官不予苦笑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小弟初时也存了与许兄一样的心思,所以,虽明知其事,却未当时阻止,三个月之后,那贼子不告而别。”
许明非用手一拍桌子,愤然大怒道:
“上官兄当时就应该四出寻访,杀了这狗头!”
上官不予苦笑道:
“兄弟不是没动过这念头,可是许兄也会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那样做。”
许明非呆呆地叹了一口气,无言可答。
“神州五剑名头不小,这个人确实丢不起……”上官不予顿了一顿乃再道:“小女自那贼子走后,终日郁郁,因她与尹仙子高足柴姑娘颇为投契,所以小弟在两个月后,携小女至余姚相访,初时大家都不好意思说,后来才互相说明,始知那贼子以同样方法,早住小女半年前,骗得‘柳絮剑法’,两个月后,孙兄亦携了绛珠侄女到访,他们父女二人亦是出来访寻,搜杀慕容平的……”
许明非闻言面如土色,恨恨一掌击在桌上,厉声叫道:
“好贼子,我非将他碎尸千段不可!”
上官不予道:
“许兄暂莫生气,那贼子狡狯阴狠,此刻恐怕早已逃之冥冥了,我们寻来,便是想大家商量一个对策的。”
许明非长叹道:“神州五剑的人全都丢到家了,此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