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营长继续说:“蓝宇不知道这些变化呀,执意要接回采莲,当兵的不让进,他就在兵营大门口闹,魏加铜没办法只好汇报魏得时:二叔,那个傻小子来了。
“魏得时说:难得老子今天高兴,就让他进来喝杯喜酒吧。
“蓝宇进了旅部,开口就说:魏旅长,我要接采莲回家。
“魏得时说:二少爷,你没看我办喜事吗?
“你办喜事,跟我接采莲没关系。蓝宇坚持说。
“没关系?关系大去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新娘是谁吗?
“新娘是谁,我不管,我只要接回采莲。
“加铜,把采莲带来。
“不一会已经新娘装扮的采莲走了进来,蓝宇一看眼睛都直了,跑上前抓住采莲的胳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魏得时仗势欺人,强迫你的?
“采莲低下了头:二少爷,我不是好女人,不值得你爱了,回去找个比我好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几天前我们还山盟海誓来着,你怎么会变卦呢?一定是魏得时控制了你,你不敢说实话的,告诉我,快告诉我真相。
“三夫人,你告诉他,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我强迫你的?魏得时说。
“不是得时强迫的,我,我自个儿愿意的。
“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吧?
“不是,不是骗你的,我想过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你,你给不了我的。
“二少爷,够了,从今天起,采莲就是我的三夫人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想喝喜酒就留下来,我魏某欢迎,不想喝喜酒,请给我出去!”
一年后,老高所在的部队参加了京口保卫战,最后失败了,部队也被打散,老高也受伤了,躺在担架上,娄大少抓来了两个叫花子抬担架,没想到其中一个便是二少爷蓝宇,
原来魏得时并吞了蓝家的财产,蓝宇被赶出了淮城。
已是连长的娄大少,皮笑肉不笑地讥笑着:“蓝宇啊,蓝宇啊,想不到,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一个堂堂的二少爷变成了花子,而且,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的二少爷,一年前的神气跑哪儿去了”
蓝宇和一个叫板凳的花子抬着一个受伤的高营长,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前行,没有理会娄大少
担架上的高营长说:“娄连长,就少说两句吧,这两位兄弟抬着我已经够吃力的了,”
娄大少说:“高营长,不说我憋不住阿,以前他欺负我的时候,那神气,高营长,你没见着呀,现在呢,我不欺负他,谁欺负他?”
高营长:“好啦,好啦,这一路你都说好几回了。”
他们本来要去淮城的,一来淮城是娄大少的家,二来高营长和魏得时是熟人,高营长想投奔他,没想到赶到淮城时,听说魏得时已经降日了。又赶紧逃了。盲目地逃,没有目的地了
那个夜晚,蓝宇摸摸索索地站了起来,他想出去小便
蓝宇拖着一条伤腿腿,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忽然,蓝宇停了下来,西厢房传来说话声:
屋里没点灯,暗暗的,娄大少说:“像这样东躲西藏活受罪,不如投靠皇军享几天福。”
一个声音说:“高营长怎么办?”
娄大少咬着牙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干了他。”
屋外,蓝宇大惊,慢慢地,慢慢地退了回来。
蓝宇摇晃着熟睡的高营长,高营长睁开眼睛,蓝宇跟他耳语了一番,
高营长又叫醒了身边的警卫,就这样依次一个叫一个,大家不敢声张,这支部队,高营长就剩下这七八个人,其余的都是娄大少的手下,自己的家丁就十来个,如果动起手来,这七八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七八个人围拢到高营长的跟前,大家在商量着
然后,又分头睡下了
约莫下半夜,月落了,院子里有些黑,又不太黑,如有人走动,还能看个影影绰绰。
高营长不知和谁说:今天是初八了吧?
蓝宇: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