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才能好起来。”
氛围压抑至极点,重重地压在她心口,直至她退到墙边,退无可退。
她脸色煞白惨淡,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目露惊恐地盯着他。
幽禁这么久以来,沈清沅还是第一次对他露出这种神情。
祝怀砚勾唇低笑,几不可闻的低笑声阴寒至极,听着又有几分荒凉。
“清醒了?”
沈清沅咬紧唇瓣,紧贴着墙面,低头不说话。
而他也没有再逼问,只是淡笑着说。
“听话。”
沈清沅只觉眼睛酸涩晦暗,眼帘低垂。
男人已经踩过一地狼藉,走到她面前,微凉的指尖用力扼住她下颌,将药粒送进她嘴里,逼她顺着温开水吞咽下去。
水喝得有点急。
她猛地推开他,淡粉唇瓣水光莹润,拍着胸口剧烈咳几下,眼泪呛得直掉。
“我恨你。”
她恶狠狠地对他说。
祝怀砚眼神阴戾,似幽夜中的鬼魅,露出凶色。
嗓音低冷僵硬,咬牙切齿。
“为什么?”
很快,他又强行挤出笑。
“你只是病了,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沈清沅牙关发颤,不禁冷嘲出声。
“我为什么会生病,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根本就是一个骗子。”
“骗我说什么所谓的三年,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想放过我。”
“mary的事,也是你故意安排让我看到,让我对她产生抵触心理,因为你容不得我身边有任何人。”
“你一早就找人催眠我,让我忘掉你走的这七年,让我安心留在你身边,没想到我宁愿喜欢上一个虚构的人,也不愿喜欢你。”
“所以你又费尽心思找药物让我清醒过来,自欺欺人罢了。”
也是在清醒过来以后,她才捡回丢失的,被催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