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明天让岳父大人搬到这里来住几天吧。”沉默了半晌后,木泽低声道。
“怎么了?”大妮好奇地问,爹爹不是前两天才来看过他们吗?
“你哥在办件大案子,那些人可能会拿他关系近的人来威胁他。我们这里有侍卫在安全些,岳父一个人住在那里,很危险。”木泽解释道。
大妮一听立马紧张地说:“什么?那明天一大早就去把爹爹接过来。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来?”
木泽见她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对亲人的担心,轻声道:“你哥明天就会把消息放出去,到时候那些人会想尽办法拿到他手里的东西。所以只要明天把岳父接过来就可以了。”
大妮松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些下来。
“你和二妮没有功夫,等岳父过来后,你们就待在院子里,尽量不要出门,有什么需要的,让慕一他们或者刘婶去就行。”木泽嘱咐道。
大妮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和二妮爹爹他们说的,对了相公,你也要小心啊。”
木泽点点头,两人说了会儿话后,大妮便睡着了。木泽轻声下床,把冰盆端到门外后,便从衣柜里取出把长剑,向院子后面的空旷树林有去。
自从之前慕容青霜和他说了那件事后,木泽便决定把放下五年的剑重新拾起。五年前离开阎门时,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长剑也丢在了那里。
那把长剑见证了他在阎门十年的风风雨雨,可以说是他最为珍贵的东西。可是为了彻底与过去一刀两断,木泽离开时,没有把他带出来。
慕容青霜知道他要重新拿剑后,送给了他一把长剑。虽不如之前的那把剑顺手,但也是一把好剑。
木泽来到院子后面的树林里时,慕一已经等在那里了。自从有天晚上慕一来练剑发现木泽后,两人切磋了一番,随后慕一就成为了木泽每天的伴练。
 ;。。。 ; ; 大妮闻言心里也很是难过,她无法想象外祖父他们听到娘的噩耗后心里是什么感受,换成是她的话,可能也会痛不欲生吧。
“我爹爹每年都带我上坟时,都会让我给一个没有名字的坟墓磕头,我在想,那会不会就是娘的坟墓。”大妮突然想起这件事。
“真的吗?应该没错了,你现在的爹爹当年是从你娘手里把你抱走的,那他应该帮着把你娘的遗体埋葬了。”慕容天激动地说。
小儿子夫妇当年是多么恩爱的小俩口,死后却分隔的那么远。好在现在知道小儿媳葬在哪里。
“等我回京的时候,把你娘的骨灰带回京城和你爹葬在一起吧。分开这么多年,他们应该很想念对方了。”慕容天有些哽咽道。
大妮点点头,原来从她有记忆来每年去祭拜的那个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爷爷,娘叫什么名字?”大妮想到墓前那块空白的墓碑,心里有些发酸。
“你娘叫展秀蓉,你外祖父是京城展家书院的院长,可惜他不在后,书院便倒闭了。”慕容天可惜地说。
大妮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对年轻夫妇的相貌,爷爷说她长的像娘,那娘应该也跟她差不多样貌。爹爹相貌有五成像青霜哥哥,想来也是个英俊的男子。
大妮突然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相公的爹娘是什么样的,想来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吧。
晚上回房后,大妮躺在木泽的手臂上,轻声道:“相公,今天爷爷跟我说了我亲生父母的事,我觉得老天真是太无情了。爹才二十岁,就离开了我们。”
木泽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无声地安慰她。
“你能跟我说说公公婆婆的事吗?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木泽闻言身子微微有些发僵,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大妮察觉到他的僵硬和沉默后,有些后悔地说:“相公,若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木泽摇摇头,“没事,就是想到他们心里有些难过罢了。我十岁的那年他们离开了我,我爹走的时候三十岁,我娘二十九。他们……很爱我。”
大妮感觉到木泽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微微转过身子,抱紧了他。
“我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每天都会帮我梳头,因为我的头发太粗太卷了,下人老是会弄疼我。她小时候还会唱好听的歌谣哄我睡觉,给我做好吃的饭菜。”想到年幼时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光,木泽的声音也渐渐变的柔和起来。
“我爹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对我的要求也很严格。从我三岁开始,他每天都会亲自教我看书写字,教我做人的道理。每次我调皮了,他都会把我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让我一直写完一百张大字才能出来。”想到严厉的父亲,木泽声音里满是怀念。
大妮无法想象相公看起来这么冷冰冰的人,小时候也会调皮。